“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必多管闲事,你偏偏不听。”南宫龙泽的声音很小,容颜妖孽,神情慵懒,手端着青瓷茶杯,优雅的品茗,从他的表情着实看不出来此刻他的心情到底如何?
皇甫羽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之前她从位置上离开时,男人确实给过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只是她执意而行,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此刻亦小声应道:“虽然没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可臣妾相信西凉皇绝不可能没有半点猜忌,只是当着咱们的面,今儿是已经丢足了脸,不愿意再围绕着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
女人的声音同样很低,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低沉声音,唇角漾着轻松的戏谑浅笑,漫不经心的轻松表情,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想就在这时,太子妃身边的丫鬟不知何时已经又端了一碗清水来,递到司马昱仁和司马忡身前,一脸认真肃然的道:“父皇,这是臣妾让奴婢新准备的一碗清水……”
闻言,司马昱仁和司马忡的眸光同时凝向她,好不容易将这件事情划上一个句号,不想太子妃竟然也跳出来凑热闹,望着柳芙蓉精致的小脸,男人们不禁同时皱上眉头,只见女人却是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表情:“为了还忡一个清白,请父皇再辛苦一次。”
虽然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不过司马忡却能够感觉到妻子是在帮自己,深邃幽暗的眸底划过一道异色,低垂眼敛考虑数秒后,便毫不犹豫的率先拿起银针扎上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入清水里,司马昱仁随后也由公公刺破指尖取了血,只见两滴血滴入碗内后,飘飘散散坠入碗底,在众人的注视下迅速整合在一起,很快便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司马昱仁的血,哪个是司马忡的血。
看着这一幕,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水眸凝向柳芙蓉的时候,正好对视上女人朝她投来的感激眸光,看来那女人为了自己的相公,还真是不惜铤而走险,因为刚才皇甫羽晴从她身边经过时,曾悄悄地告诉她,水里加上清油会让血滴不融,可若是加上白矾则反之,清水里加白矾的话,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血滴也会融合在一起。
看来太子妃果然是一点就通,这么快便让嬷嬷准备好了一切,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柳芙蓉是个聪明的女子,今天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若是就这样落下帷幕,依然没有得到结果,她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破釜沉舟,彻底的能让司马忡翻身。
皇后娘娘见状,赶紧瞥了一眼司马蝶,玉蝶公主与母亲对视一眼,心神领会,赶紧走到盛着清水的碗边,不用下人帮忙,自个儿便拿起银针刺破了食指,也顾不得指尖传来的疼痛感,皱起眉头强忍着疼痛,用力挤出一滴鲜血落入碗中,看着自己的血滴与司马忡和司马昱仁的血全都融合在一起,也松了一口长气。
“父皇,你看看,蝶儿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女儿嘛……”司马蝶刚才被吓得苍白的小脸这会儿渐缓舒展开来,离得不远的地方,南宫龙夔深邃的眸光倏地变得更暗,虽然一语未发,却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见了,日后若是谁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朕第一个饶不了他,割了舌头,处以凌迟。”司马翌仁眼底闪着凌厉冷冽的锋芒,横扫一眼殿内的那些奴才,便足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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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甫羽晴一行便打算辞行离开西凉,离开前皇甫羽晴已经从那间僻静的宅院搬出来了,院子里的那些弓箭手就像突然消失了似的,从南宫龙泽出现的那晚,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夜色朦胧,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下塌的客房却是来了贵客,柳芙蓉和司马忡显然是特意来为他们饯行的。
“平南王大老远的来到西凉,怎么不留下来多住几日呢?正好本妃也能多个伴,平南王妃和我之间也算是有缘人。”柳芙蓉唇角勾勒着漂亮的弧度,因为白天的事情不禁对皇甫羽晴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今天不是皇甫羽晴夫妇二人出手相助,事情的结果确实很难让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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