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是很想表现得硬气潇洒的,奈何演技不到家。
控诉到最后,委屈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那么亲近,为什么要说喜欢我?”
“怎么能骗人呢?你不喜欢我,你直说了我也不会去纠缠你,谁还真不要脸面了?”
“何必用那种理由愚弄我,我又不是傻子。什么夫妻间才能有的亲昵,你以为我没看见过小情人是怎么相处的么?”
端不住,云鸢歌干脆不端了。
反正她在苏伯言面前从来藏不住。
她就是委屈得想哭。
她说话的时候,苏伯言始终没有打断她。
直到她说完。
而他握着她的大手力道渐渐收紧,堪堪控制在不让她受疼的范围。
那双本就深沉的眼睛,因着她的话,更沉敛,唇线紧绷。
他说,“情人?所以,在公主心里,我终于不只是‘好朋友’了?”
云鸢歌,“……”红通通的眸子一下瞪圆。
情、情人?她刚才这么说了?
“我以为,公主年纪尚小,还不懂好朋友跟情人的区别。”男子于此刻,却完全不给她去仔细思考的机会,黑眸闪过暗红,“原来不懂的是我。公主亲近我,那种喜欢,已非对朋友的喜欢。”
“……”又被那种要吃人的目光攫住,云鸢歌的惊慌几乎是反射性的,挣扎着想逃。
然她那点力气,对男子而言如蚍蜉撼树,不痛不痒。
他绕过书案,到得她身侧,只轻轻使力,便将她整个人扯入了怀中,同时抽走了她手里充当壮胆武器的毛笔。
“我并非不喜欢,也没有骗你,我是怕会吓着你。”
被禁锢在男子怀中,鼻端是熟悉的冷香味道,还有属于他的温度从衣衫处传递过来,慢慢驱散了云鸢歌那点害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