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变出了两个重叠的影子。
他们在我身边点满灯我都能睡着,主要是看不清,也晕。
眼睛也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伸手对着我的脸。
我有种他要打我的感觉,哪怕他动作很慢。
我还是向后爬了一下,铁链滑了一下,手也滑到了脚上的链子,往后仰了一下,摔的脑壳痛。
他拉我起来,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以后别来了,引祸上身。”
“以前的李佑待人随和,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领着我去喝酒,虽然他看起来对谁都孟浪轻浮,但没对人逾矩过,也绝不会待人无礼。”
我将他的手从我手上拿下来。
按着伤口久了不但疼,而且烫。
我只能看清微弱的光线,我大概是离瞎不远了吧。
“如果你真的不是他或者是全忘了,就请好好活下去,无论我们认不认识,以前这张脸真的过的很不好,你不会是突厥人,你没有突厥人的长相也没有他们的气质和习惯。你给我的感觉不像突厥人。”
“但是我回不去了,我拿你的手摁过纸,拿了你章子的是我。”
他的手爬上了我的脸。
我开始真正的反胃,他的语气有点没底气。
“没事,没有人会知道了。”
墙角的飞蛾落入了隐藏着的网再也不能扑向它最爱的火光。
捕食者和它的幼崽不再蛰伏。
盛宴开始。
这一切都在悄然无声地进行。
这一块地一朵花都不会长出来,墙上的苔藓还有爬虫无数依旧。
我不会死,终将会成为他们地下的一员,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