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自门外已经来了片刻,听到兄妹俩的一番话,唯恐江凌云和拓跋坤珠尴尬,没有着急进来,他忙躲到璇玑阁的后门处,听着江凌云夫妻俩从前门离开,这才从后门进去……
心瑶正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盅发怔,脑子里思忖着那叫任倾城的女子能有多么倾国倾城,能不能当一位好皇后,慕景玄会不会一见钟情……
眼前一只手指修长的大手,像试探瞎子一般地晃了晃,她猛地缓过神来,就见慕景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夜明珠的顶灯莹白,自他头顶上打下来,他黑发也被打得莹亮顺直,深刻的五官艳若雕刻,眼睛深邃地嵌在眼窝里,有些魅惑的清凉……最难得是这一身收敛的霸气和锐气,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把他丢在人群里,每个人都会一眼就注意到他。
心瑶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起身,就轻轻地依靠进他怀里,鼻子一酸,泪就滑落腮畔。
但是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她自己是不喜欢的。
她与他在一起,害怕他被害,更怕害他的人与自己有关,那比拿刀杀了她还难受,她很怕很怕……
怕这样的气氛太尴尬,她忙松开他,又扬起唇角,“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说过,今晚留宿呀!”慕景玄无辜地看着她,“你不会因为凌云刚才那一番话,就忘记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吧?”
“呃……没有我忘记啊!”心瑶尴尬地挠了挠眉梢,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说话算话的过啦,往常,他都是忙道子夜时分,才去皇后寝宫,如今倒像是急着赶过来。
“对了,你不是宣召允琪去御书房的吗?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我只是给他画了一张凶手的画像。然后,又查问了一些关于那凶手的事,倒是现在又多了一条线索,可以追查到那凶手。”
心瑶忽然想到什么,忙拿到今日比对好的碎花布,“这几样锦缎,与缝制布偶的极其相似,是娘亲和祖母她们比对出来的,我查到了那几家绸缎庄,也画出了绸缎庄的范围,发现与那卖百思段的铺子,正好组成一个六角形……”
说着,她忙拿出地图铺展在桌上给他看。
慕景玄又拿了笔墨过来,将六角形的六个边角做了对角连线,更缩小了一片范围,“这样再查到那种制作唇脂的毒花,但凡是附近有那种气味儿,亦或是有丢出来的花梗,定能寻到了。”
“万一那人着急搬走怎么办?”
“那人是一个异常谨慎之人,他不会轻易相信旁人。他卖出一盒唇脂,都能挣到上千两的银子,京城的钱庄都是朕的,他要走,势必要存入大笔的现银兑换成银票,如此他的行迹就更暴露了。”
“你已经对钱庄打了招呼?”
“嗯!”慕景玄这就拿起地图,“还是交给龙鳞阁暗查这边地方,若是交给刑部,势必打草惊蛇。”
“好。”心瑶把地图交给龙鳞阁的师兄,返回来,就见慕景玄不在璇玑阁内。
听到璇玑阁的楼阁后面有刨坑的声音,她疑惑地推门出去,就见地上摆着二三十坛子酒,他正在梧桐树下刨开了一个巨大的坑。
“你这是做什么呀?”
“埋酒!”
“埋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