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心脏也漏跳了好几拍,她恐慌地忙抵住他的肩,迅速避开他的碰触,就忙看布条,却见布条皱皱巴巴,丝线的纹路都被扯拽地稀松了,而且一端毛边严重,分明是被硬生生地扯断的。
“所以,只是把名字从压胜人偶上拿下来,你就得救了?”
慕景玄又凑近她,眸光含笑,神秘又邪魅。“你猜,是谁把名字取下来的?”
心瑶疑惑地看他怀里的小丫头,“不会是这小丫头吧?”说着,她担心地忙拉过女儿的小手,细看她娇嫩的小手指尖儿,唯恐她被针刺出了伤口。
慕景玄骄傲地笑道,“虎父无犬女,这丫头可厉害呢!自己翻了个身,就伸着小手,一把扯住了那人偶的布条,然后甩呀甩,直接把布偶给甩飞了。”
“哈!”心瑶赞赏地凑近女儿,在小丫头的眉心上轻吻,却适才想起,小丫头还被她的父亲抱在怀里,她僵了僵,清楚地感觉到男子喷薄在额角的呼吸,一抬头,唇就被霸道地吻住……
想到他今日命悬一线,她手扶在他脖颈上,就没有再推开他,疼惜地回应他两下,安慰地轻摸了摸他的脸。
慕景玄清楚地感觉到,她这一吻有安慰的意味,而非重逢的狂喜,心里顿觉失落。
心瑶避开他的眼神,把他写着他名字的布条丢进了火炉,又捡了被甩飞到梳妆台前的人偶,先派宫人去御膳房给慕景玄传膳。
顷刻间,皇帝陛下康复醒来的事不胫而走,直传到了太上皇寝宫和太后寝宫。
趁着慕景玄用膳,心瑶哄睡了女儿,仔细地拆开人偶和金针,这才发现,整个人偶不是用丝线缝成的,而是用好几根头发缝成的,且在人偶的心脏处,就埋着一根缠绕着头发丝的玄铁针,玄铁针在灯下泛着一股暗黑之气,她没敢用手碰,迅速就把残破的人偶摊在了桌面上。
“景玄,你过来看!”
慕景玄忙拉着椅子挪近她,见黑针竟深埋在人偶的心脏处,且诡异地弥漫开一丝细细的黑色烟雾。
“难怪你和妙回师父尝试了那么多法子,都没有找到,这东西原来竟是在人偶的体内。”
“你再看这人偶的线。”
慕景玄用手扯开一条细丝,“这是头发?”
“你的头发。”
慕景玄脸上陡然蒙上了一层阴沉的杀气,抬手要拍桌子,怕吓到刚睡着的女儿,他隐忍怒火忙起身冲到殿外去,怒火三丈地在庭院中暴吼,“青砚,石裂——”
心瑶担心地忙走到宫廊下,就见一身金色铠甲的青砚和身穿黑袍的石裂,都飞身落在慕景玄身前。
“陛下!”
“暗查!朕倒要看一看,是谁胆敢把朕的头发偷盗出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