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景玄要发作,萨岚恐慌地忙挡在两人之间,“母后,您这是说什么话?我的错,是我擅自做主惹下的,与表哥没有半点关系!您这样说他,儿子真就没脸见人了。”
祖昂帝忙拍了拍慕景玄的肩,唯恐拓跋荣萝再说些不该说的,忙拉着她出去。
萨岚忙硬着头皮跟出去。
慕景玄见丝芙姐妹俩仍是跪在地上,气恼地斥道,“还不走?跪在这里等死么?”
姐妹俩忙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一路上惶恐不安,胆战心惊。
贺毓还是觉得愧疚,忙陪着慕景玄一起进了睿贤王府,见心瑶竟被罚着跪在院子中央,贺毓忙大喊,“我的祖宗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快起来!”
慕景玄便疾奔上前扶起心瑶,忙给她拍了拍膝盖,“怎么还罚上了?你有什么错?”
“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然是该罚!”
江宜祖说着,自廊下的椅子上起身,俯首对贺毓行礼,却就是等着皇族的人来。
他打心底里也担心女儿的身体承受不住,但是,此事总要有点惩处,才能有所交代。
见贺毓走路有些蹒跚,他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璇玑做主要把两位公主的婚事定下,这是以下犯上,没把太后您老人家放在眼里,此事就该重罚,眼下她还在月子里,不便惩罚,叫心瑶替她受过,理所当然。”
“糊涂,你心疼你的王妃,心瑶还怀着孕呢!那么冷的天,硬生生地跪在石板地上,你分明是想害死她。”
慕景玄也想这样说,见皇外婆斥得不留情面,不禁又担心岳父脸上挂不住。
江宜祖转头看他一眼,见他横抱着心瑶跟在身后,忙将贺毓安顿在正堂的椅子上。
“心瑶身为皇后,未曾劝阻,且任性地出言讥讽景玄,这也是以下犯上之错,更改罚。如今她有孕在身,还要如此霸宠,更是不应该的,若您老人家有心留了两个外孙女给景玄做妃子,宜祖绝无二话!”
“宜祖,哀家当你是聪明人,但你这回可是做了糊涂事!”贺毓见景玄把心瑶放在椅子上,就忙着给她诊脉,忙斥道,“你懂些什么?还不赶紧抱回宫去找御医?”
心瑶忙道,“我没事,只是膝盖刺凉难受,泓儿安顿在了璇玑阁,咱们今晚就宿在璇玑阁吧。”
慕景玄忙朝贺毓和江宜祖行了礼,抱着心瑶匆匆出去,就听到贺毓又在训斥江宜祖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