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见到池亦白了,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很快就听旁边有人说:“池亦白来了,在那边……”
人群很快骚动起来,所有人都向着画廊中心位置围过去。
池亦白面带着的笑容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出来,宁夏在人群外远远眺望着他。
他跟六年前相比,眉目更加英俊挺拔,看起来也成熟稳重了许多,笑容看上去依然干净透彻。
宁夏微笑。
池亦白真是越来越耀眼,他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真好,她替他开心。
池亦白在台上站定,目光一如以往的柔和澄澈,也带着几许少年般青涩的脸庞。
“我要揭开最后一幅画,它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示过。”
池亦白的眼神清澈笃定,宁夏看到池亦白身后那蒙着黑布巨大的画幅。
这时候人群却开始小声议论了。
宁夏听出了个大概,据说池亦白即将要揭开的最后一幅画是他获得艺术圈最高奖赏和赞誉的画。
“画中是一个少女,那副面孔,从我小时候认识她起就开始临摹,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池亦白走到画幅跟前,握紧揭幕的绳子。
宁夏的心突然悬了起来,紧张和不安让她的手心沁出阵阵细汗。
傅时晟姗姗来迟,他跨进画廊,随手将大衣丢进王泽的怀里,他抬眸时,池亦白刚好拉下绳索。
黑布缓缓落下,那幅画出现在众人面前。
画里是一个哭泣的少女,清丽的脸庞,眼角的泪滴清晰透亮,明明是一副简单的画,却有一股引人悲恸的力量。
周围一阵称颂的声音,掌声不绝于耳。
而台下的宁夏看着少女眼尾的泪痣,已经泪水决堤了。
小时候池亦白刚认识宁夏的时候,总是歪着头看她,后来池亦白总是在宁夏哭泣的时候,笨拙地凑近宁夏吹她的眼角。
“宁夏,你有泪痣,妈妈说有泪痣的人,长大会经历很多流眼泪的事,我不想你难过,妈妈说难过的时候就吹吹,什么都能变好的。”
傅时晟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里的火焰再次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