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试图蒙混过关,“我不乱跑了。”
庄延轻笑一声:“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信用度?”
不是。
谢宁有点懵,他干啥了,怎么突然就一点信用度都没了呢。
还没等他提出异议,庄延已经堪称粗暴地伸手捞过被子,把他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以及脑袋上眨啊眨的眼睛。
“别说话了,快睡。”庄延声音低沉,“我还治不了你了。”
谢宁乖巧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结果枕着庄延的胸膛,闭上眼没多久,乏累感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最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庄延的身影,唯有床头的蓝鲸玩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谢宁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梦。
直到他洗漱完,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只水杯。
还留着半杯没喝完的水。
那天之后,庄延每晚都要在他房里逗留那么一小会儿,说是要看他睡着了再走。
谢宁抗议了几次,都被庄延给打回。
后来谢宁隐约也明白,庄延大概是知道了他失眠的事,想用这种方法给予一些帮助。
不得不说,还挺有效的。
……
“庄延,约你出来一次,怎么比登天还难。”
被人带到这家私人会所时,庄延是不大乐意的,脸拉得老长。
但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齐锐一起聚聚了,齐锐调侃过几次,说他“见色忘友”,庄延面不改色地应下。
正好今天谢宁要去见季文彬,他便抽空和齐锐见了一面:“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
齐锐笑笑:“再忙也不至于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吧,我可听说你最近雷打不动地准点回家吃晚饭。”
庄延挑眉:“我觉得你用词可以更精准一点,不是吃晚饭,是做晚饭。”
“……”齐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贤妻良母。”
庄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形容,语文没学好的话建议你给自己找个家教。”
白天不像晚上那样热闹,要不是晚上不可能把庄延约出来,齐锐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
真把人叫出来了,又觉得无聊得很,只能倒了两杯酒,随意地和庄延碰了碰。
庄延喝了两口,又低头开始摆弄手机。
齐锐好奇地凑过去,发现庄延还在玩他那个养兔子的手机游戏。
“难得见你对一个游戏这么长情。”齐锐问,“这都玩这么久了,也没见你玩腻。”
那个游戏他也去下了玩过,正如庄延猜测的那样,十分钟后就删了。
庄延:“其实我也好久没上了,这不现在无聊嘛。”
平日家里有真的兔子先生等着他喂养,他也不必玩什么虚拟游戏。
齐锐没兴趣看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趴在桌上喝了两口酒,倒还真乏起了几分醉意。
伴随着那三分醉意,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戳了戳庄延的手肘。
庄延皱眉,换了个姿势,抬头看他:“怎么了?”
齐锐说:“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查谢宁和徐清的往事吗?”
两人的事庄延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兴趣,随意地应了一声:“我不记得了,还有这事?”
齐锐一下子蹦了起来:“当然有!”
庄延被他吓一跳,手下一不小心按错一个键,揉了揉额头:“行行行,那就有吧,你查出什么了吗?”
齐锐顿时偃旗息鼓:“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庄延也不意外。
本来两人就没什么实质关系。
“不过我找的人觉得一无所获太丢他们招牌,又去查了查谢宁的事。”
见庄延鹰隼般的目光瞪过来,齐锐连忙解释:“我朝你报备过了,用的合法手段。”
庄延把手机锁屏,问他:“查到什么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查到什么。”齐锐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挺想知道的。”
庄延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