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此刻心想,是司马渡。一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一向淡薄的眼里出现了疑惑,顾望开口解释道:“刚刚我们场有一个球朝这边飞过来了,本来是传给我的,但是朝你去了。”顾望觉得自己右手仿佛摸到一块凉玉,光滑而温凉,因为身体一侧倾斜而从领口露出的白净肌肤,被黑色的t恤衬得愈发显白,他突然觉得渴,条件反射性的咽了口口水,再开口问:“你没事吧?”
司马渡看见少年人的喉结已经明显凸起,更遑论此刻压在身上的身躯,刚刚从运动场上下来,浑身散发着热意,一瞬间司马渡觉得自己拥了一怀的夏天。最不能忽视的是自己右腰上滚烫的手心,仿佛要烧尽他的整个青春。
两人同时意识到因为一时紧急,扑倒的时候,顾望的手撩起了半截t恤,右手掌按在司马渡从未被人碰过的腰腹。虽然腰腹上传来的被人碰触的异样感难以忽视,同时司马渡还意识到顾望的左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刚刚应该撞到地了。他开口,“我没事,但是你的手应该擦伤了。”
他作势要站起来,顾望会意,瞬间起立,然后将司马渡一把拉了上来。这么一闹,旁边几个场地的人都望了过来,司马渡站好之后朝着a转告了班主任的邀请,然后回过头来和顾望说话。他发现方才顾望左手捏着自己手腕把自己拉起来之后就没有松开过,他上手去掰,顾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拉着人家没放,他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掉入崖柏的冷香,一时贪恋,正想尴尬地撤手,却被司马渡一把拉过左手。
司马渡不矮,17岁长到178cm,可是顾望更高,才高二就长到182cm。顾望低头看着身前的人拉过自己的手看伤势,可是他只想伸手碰一碰看着就手感很好的长发。按理说高中管的严,司马渡这一头长发是留不住的,但是耐不住成绩好,司马一的支持态度和司马渡本人冰山一样沉默的性格,学校也没有强行阻止。顾望这样想着,竟然也这样做了,可惜还没有摸上,就被司马渡拉走去了医务室。
一路上司马渡沉默无言,顾望也难得没有开口,到了医务室发现校医正在照顾一个痛经的小姑娘,校医望了他们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擦伤处理的药品就在桌边。司马渡只能自己上手给他清理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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