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这次是在书房当中见几个人的,宁袖儿等人走进书房的时候,正见到晋王在低头看着一封什么书信,等见到了进来的司焉等人之后,才一笑道:“几位,久等了。”他长袖一拂,对众人道:“坐。”
然而没有人有动作,宁袖儿在这里待了也算不短的时间,自然知道晋王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她自然是不会坐的,而廉贞也不会。另一边的李诉和宁穆和则紧紧地盯着司焉,他们都知道了司焉的身份,如今司焉不坐,他们怎敢去坐。但司焉却没有那个耐性,他只是抬眼看着晋王,沉了声音道:“你的目的达到了,高兴么?”
晋王挑了挑眉:“你为这日也是筹划了许久,这不也是你的目的么?”
“可我不像你。”司焉微垂了眸,“手段太浅,性子浮躁,难成大器。”
晋王本是勾着唇角浅浅笑着的,但听到了司焉这话,终于也稍变了脸色,他声音低了下去,冷声道:“国师,这话不是你该说的。”顿了一顿,他又看了看宁穆和与李诉,接着道:“三十多年我都等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浮躁?”
司焉没有回应他这话,只对李诉和宁穆和投去一眼,随之道:“你们跟着洛龄,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
“是。”李诉和宁穆和几乎是同时应道。
司焉能够说得动宁穆和和李诉,楚洛龄是知道的,但这两人对司焉如此恭敬,却是叫他没有料到。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幕,眼见着司焉朝自己走过来,这才又问道:“你打算离开?”
司焉目色复杂难辨,只盯着楚洛龄看了许久,这才终于从腰间掏出了一物来,慎之又慎的递到了楚洛龄的面前。楚洛龄微挑了眉头,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下了那东西,那东西落在他的掌中,冰凉而粗糙,沉甸甸的,等到司焉收回了手,楚洛龄低头看去,才终于看清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黑铁令牌,很旧,其上还有着许多的铁锈和破损,但那东西中央用古文雕刻的一个“楚”字,却是叫晋王看得清清楚楚。
多年前楚家世代相传的,便有这样一块令牌,楚洛龄记得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曾经在楚修的身上见过,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楚修离世,那块令牌也没了踪影,他后来曾经也差人去找过,但是一直未曾有踪迹。楚洛龄猜想,那东西一定是被楚修给藏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藏到了何处,但如今,那东西到了他的手上。
被司焉,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何意?
一瞬之间,楚洛龄的心中掠过了千般猜测,他凝目看着司焉,还未开口,便见司焉又看了宁穆和与李诉一眼,接着回身到了宁袖儿和廉贞的身旁。他拉起宁袖儿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宁袖儿一怔,本以为还有许多事情,却没想到司焉竟只是做到这一步,便要离开。
司焉头也未回过去看楚洛龄一眼,只道:“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这么容易完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