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不用翻窗。”司焉抬起头来,低声说了一句。
窗外传来一声轻笑,接着那人影又绕到了房门口,将房门给推了开来。
自门外走进来的人穿了一身干净的灰布衣服,看起来颇有些狼狈,额头上还有着没有愈合的伤口,头发微有些凌乱,正是嬴画和宁袖儿都在担心着的秀书。
秀书这幅模样走进屋子,就连司焉也看得僵了片刻。
“哎,你别笑……”秀书苦笑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来胡乱扇了两下,“我衣服坏了,身上也没钱,只能从别人家里面随便偷了两件衣服来套上,这才敢来国师府见你。”
司焉刚刚有些翘起的唇角立即便又压了下去,他盯着秀书看着,背着手沉声问到:“你还敢来?”
“司焉大人你这不是正在等我吗?”秀书眯着眼笑,“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白等了。”
“我在等你说实话。”司焉走近了秀书,仰着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你既然来了,应该不是想再来说一次废话吧?”
“我何时说过废话了……”秀书看起来颇为委屈,他看着司焉坐下,这才跟着在司焉的对面也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此次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本是听了太子的安排去破坏先皇的陵墓,却没有料到你们也会到这里来。我无奈之下只能出手想将你们给吓走,谁知道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这才坏了大事,害得小王爷因此被贬。”秀书叹了一声,“司焉大人若是要怪,秀书无话可说。”
“为什么要破坏棺材?”司焉问道,“先皇的遗体在北陵塔中放了三十多年也没有人动过,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破坏尸体?”
秀书摇头:“因为这三十年来都没有人想过要调查那遗体。”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司焉曾经在春深院当中对绯玉提过三十年前的事情,对方自然是对这件事情有了警惕的心理,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时候让秀书去将遗体给处理了。
先皇的遗体被人破坏乃是大事,事情发生了定然会引来许多的猜测,不到万不得已,太子等人也不会做出这般选择。
秀书直言道:“司焉大人,太子他们在忌惮你。”
司焉神色平静:“但我现在还斗不过他们。”
“若是再加几个变数呢?”秀书忽的说了一句。
司焉朝秀书投去一眼:“变数是你?”
“我只是其中一个变数。”秀书连忙晃了晃手里的折扇,摇头道,“司焉大人太过看得起我,这几个变数,估计还得再等上几年。”
司焉问到:“那么你现在又是在替谁做事?”
秀书一笑:“司焉大人若是愿意相信我,便听我说一个小秘密。”
司焉盯着秀书的眸子,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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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又是两天过去,到了第三天司焉便依照约定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外接宁袖儿去空融谷。
将军府外面的守卫也见过司焉许多次了,见他前来连忙便去将司焉到来的消息告知了宁袖儿,没过多久,司焉便见宁袖儿穿着一身粉色的漂亮裙子带着笑意走了出来。一见司焉,宁袖儿连忙上牵住对方的手,眨眼问道:“好不好看?”
司焉随口应道:“好看。”
这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宁袖儿有些怔住了,她连忙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深深地怀疑司焉是不是在说自己身后的将军府大门很好看……
不过司焉很快便道:“你问什么我便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