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甲士,煞气冲天,面色苍白的普愚看了一眼扑到自己面前的十几个甲士,随手一拳向他们劈了过去。这些甲士虽然煞气极重,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更是让他浑身难受,可是他们并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力量气息。
也就是说,这些甲士就好像一群冻在冰窟中数万年的棺材板,虽然阴气、煞气惊人,可是并没有半点儿生命体应有的气息,普愚根本看不透他们是什么样的实力。圣徒?圣士?圣师?或者干脆是半神?
普愚看不透,所以他这一拳只用了三成力量,剩下的七成力量全部用来自保。
一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甲士被打得倒飞了出去。一团金光在他身体内闪烁,就听得‘轰’的一声,金光爆开,将那甲士硬生生炸成了十几块。普愚的面色一松,这些诡异的家伙看起来并不难对付!
但是让他吃惊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那炸成十几块的甲士依旧向他冲来,一条条极细的血丝牵连着甲士的残躯,迅速拉扯着他的躯体拼凑在一起。他身上的铠甲宛如流水一样蠕动着,很快就重新凝成了一套完整的甲胄,而那甲士的身体也恢复如初,继续生龙活虎的杀了过来。
而且被击杀了一次,甲士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的阴煞逼人。
普愚和威信等人齐声惊呼:“果然是异端!”
嬴政则是放声大笑起来:“异端?什么是异端?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朕不死军团的厉害!”
阴师淡淡的笑着,他轻轻的扇动着鹅毛扇,他的扇子每扇动一次,都有一缕凉风慢悠悠的吹出,渐渐的四面八方吹出了阴寒刺骨的长风,白蒙蒙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大地,卷起了无数细小的旋风。
这些甲士就在旋风中若隐若现,沉重的身躯却轻盈得和鬼影子一样,带着万分的诡邪之气从四面八方飘忽不定的扑了上去。普愚和威信等人阴沉着脸一次次的将这些甲士击飞、打碎,但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这些甲士哪怕被炸成了灰烬,依旧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重新恢复如初。
林齐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林山、林峦、林峰三位老祖,发现他们也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在盘算着对付这三百不死军团的办法。这种打不死、赶不走、死缠烂打的敌人,实在是让人头痛到了极点。
猛不丁的阴师长啸了一声,那些甲士同声大喝,双手握拳向前重重一挥。从他们掌心喷出一道刺眼的灰色强光,光焰如火、如瀑喷泄而出,三百道长有百米碗口粗细的灰色强光宛如长剑一样重重的斩下,化为一张散发出阴煞死气的大网,将普愚等人笼罩在内。
谁也没想到这些不死军拥有这样诡异的攻击手段,普愚等人被劈了一个正着,灰色强光劈开了他们的身体,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普愚等人都是修炼的天庙明陀峰一脉的秘术,他们的鲜血晶莹剔透宛如融化的玉液,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带着一丝隽永清香的鲜血四散,普愚等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深可见骨,但是看上去也并不严重。但是这些伤口上附着着腐蚀力极强的邪异能量,这些能量不断的吞噬普愚等人的精血,就好像在普通人的伤口上浇了一瓶浓盐酸一样,那种剧痛绝对会让人痛得昏过去。
普愚痛得嘶声叫了一声,他厉声喝道:“陛下,我天庙并无意和陛下作对!”
嬴政背起了双手,他冷笑道:“普愚贼秃,现在就是你把你全家的女人,包括你老母嫁给朕,也改变不了天庙和朕的死敌关系。是你们要杀朕,是你们纠集人手来杀朕,是你们意图控制朕建立的血秦帝国!朕,怎可能和你们善罢甘休?”
“杀,将他们,全部诛杀!”嬴政扫了一眼已经变成一个巨大湖泊的安民城,冷酷的哼了一声。
阴师轻轻的笑着,他不断的摇晃着鹅毛扇,白蒙蒙的阴风席卷四方,若是从高空看下来,就能看到这白蒙蒙的阴风每一道都长有数十里,无数道长风扭曲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方圆近百里复杂无比的魔法阵图。随着阴师鹅毛扇的摇动,阴风不断从地下卷起肃杀的寒气煞气,不断的注入不死军的身体。
不死军终于扑到了威礼的身上,七个不死军缠住了他的身体,重拳宛如雨点一样向威礼的周身要害砸了下去。刚刚砸了三五拳,就听得凄厉的风旋声传来,这七个不死军的胳膊居然变成了急速旋转的钻头,带起一道道漆黑的风影刺向了威礼的要害。
最无耻的一个不死军,他的双臂一个刺向了威礼的下身,一个刺向了威礼的后庭,威礼正忙着摆脱七个不死军的纠缠,但是这些不死军的力量极大,身体韧性十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七条大蟒缠在了身上,他一时根本没办法摆脱这些犯人的家伙。
十二个急速旋转的钻头刺在了威礼的身上,威礼的下身和后庭同时受创,他发出一声怪异凄厉的惨嚎声,身体前后两处同时喷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的身体骤然一震,一道金光喷出,七个不死军同时炸成了无数的碎片飞散。但是他们刚刚飞出不到百米远,一道阴风吹来,碎成稀烂的不死军残躯内喷出无数血丝相互勾结,眨眼间又拼凑成了七具完整的不死军。
受创的威礼怒吼道:“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