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这个名字不禁让坐在马背上的男人猛然一惊,握着缰绳的手也微微颤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小娃儿的实际年龄,却依然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他失踪多年的爱子。
阿离的话自然也引起了男人的怀疑,而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则分毫不差的落入面色平静如水的女人眼底,皇甫羽晴淡然的再一次迎对上男人打量的眸光,南宫龙泽这一次则是细细将女人由上至下打量了个遍,只是女人那张丑陋的脸,怎么着也看不出半点她的影子。
“你叫阿离?这双眼睛看着明亮,眼神怎么偏偏不行!你确信自己这一路上走来看见的女子,都胜不过你娘亲?”南宫龙泽突然眉峰一转,深邃幽暗的鹰眸直凝向上官沫怀中的小娃儿,语气和眸光都下意识柔软了几分。
阿离灵动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同样新奇的打量着马背上的男人,不等他开口,一旁的上官沫便有些沉不住的开口了:“孩子说的话,平南王听听也就罢了,哪一个孩子眼里,自己的亲娘都是最好的。”
“我娘本来就是最漂亮的。”阿离见上官沫敷衍的否定了自己的话,显得有些不开心,用劲儿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开,顺着他挺拔欣长的身子一溜儿便滑到了地面,负气的牵上皇甫羽晴的手,撅着小嘴道:“娘,我们走,再也不要理上官爹爹了,他竟然和那个人说你很普通,你还是不要嫁给他好了。”
皇甫羽晴正愁没有机会脱身,借着这个机会,任由阿离拉拽着自己的手离开,两匹马就全都扔下交给上官沫了。
阿离最后的那句话不禁让南宫龙泽眸底又闪过一抹异色,目不转晴的望着那一袭白色倩影渐行渐远,男人俊美无筹的容颜也渐缓蒙上一层冰冷锐利,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中,弥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如果平南王没有其它事,那在下就告辞了。”上官沫恭敬中透着淡漠,微微欠身,牵着两道缰绳头也不回的朝前,看似迫不及待的去追赶那对母子的步伐。
原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嵇禄这个时候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面露温色拦下了男人的去路:“上官大哥,这个月十五一定要来参加我和灵儿的婚礼。”
“嗯。放心吧,这事儿绝对忘不了!”上官沫唇角亦勾起一抹浅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着风灵那丫头的薄面,这个婚礼也一定是要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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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啪啪啪把门拍得响亮极了,府里的丫鬟还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一溜儿小碎步急急的奔来开了门,当看见门外一大一小的两个陌生人,不禁微微一怔,吱唔出声:“你……你们找谁?”
因为沿途不少人盯着她看,皇甫羽晴也不想招摇过市,于是途路上买了一顶斗笠,今儿才明白其实不止是只有美女才有回头率的,丑女也同样有。
“我们是上官公子请来替将军夫人看病的大夫。”皇甫羽晴淡淡出声,隔着斗笠垂下的细细长长白纱,她依然能够看清楚面前的丫鬟是在将军府多年的杏花,熟悉的人不禁让她倍感温馨,心中一阵暖意。
“大夫?”杏花水眸划过一抹疑色,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女大夫,就算是大夫,来给夫人看病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着实让人看着有些懵了。
不过,就在杏花心生疑惑之际,紧随皇甫羽晴母子而至的上官沫也到了,对于将军府而言,这个上官沫并不算陌生,看见了他杏花算是对皇甫羽晴的身份半信半疑,带着他们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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