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顿时吓得浑身微颤,面露难色,南宫龙砚不由分说单手持刀架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将他往前推了一把,深邃幽暗的瞳仁深处燃烧着熊熊怒火。
老太监喉间逸出一声恐惧的低哼,手持拂尘,慌张的随着男人阔步前行的步伐,空气里飘逸着男人愤怒低沉的嗓音:“该死的奴才,若是父皇有个好歹,本王第一个砍了你的头!”
皇甫羽晴紧随其后,又解决了几名侍卫才顺利进入书房,从刚才的情形不难看出,南宫彦极有可能是被二皇子软禁起来了,寝宫外的那些侍卫应该都是南宫龙夔的人。
“父皇——”南宫龙砚惊呼出声,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皇帝,只见南宫彦苍白的面色透着疲惫,眉头紧皱,眸光焦虑,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紫色,仿佛生了大病,如此情形让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眸光变得更加暗沉复……
“砚儿,你总算回来了。他……他这个狗奴才……”南宫彦的目光缓缓从南宫龙砚脸上移望向老太监,眸光迸射出骇人的冷冽锋芒,随即一阵急剧的咳嗽,皇甫羽晴急急奔到床榻边递过素白方帕。
南宫龙砚的眸光凝向刀架下瑟瑟发抖的老太监,眸底迸射出的森寒锋芒仿若利刃一般冷冽,低沉逸出:“狗奴才,本王现在就送你上黄泉……”
冷喝声落下,刀光划过,鲜血飞溅而出,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撇开了头,听闻那太监一声闷哼没再也没了声音,紧接着便听见身体重重倒地的沉响。
南宫彦咳嗽了好一会子才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眸光再度急急的凝向南宫龙砚,嘴唇蠕动的似有些焦急,似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砚儿……你……你们快走……”
“父皇,这一切都是二哥干的对不对?”南宫龙砚皱着眉头,低沉道:“儿臣不走,儿臣这次回来带回精兵三千,就算不能一举拿下那个叛臣贼子,也一定会救父皇于水生火热。”
皇甫羽晴收回丝帕,眸光不经意瞥间,水眸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如雪的丝帕上面清楚印染上鲜血的液体,令她大惊失色,下一秒女人便迅速收手握紧了丝帕,没有让两个男人注意到其中异样,这个关键时刻,不希望乱了寸脚。
“你……听父皇的话,带上玉玺离宫。”南宫彦心急如焚,二皇子的势力似乎是出乎了他的想像,皇甫羽晴刚刚离开不久,南宫龙夔便发现了异样,虽然他一直极力隐藏,却被二皇子将计就计,引君入瓮,略施小计便将他软禁了起来,南宫龙夔仗着太子的身份,眼下满朝文武百官已有多数人都为他所用,就连南宫彦身边的公公也被他所收买,南宫彦气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这会儿他自觉是自身难保,只希望能够保老三周全。
以南宫龙夔以往做出来的种种,杀兄弑父这样的诡计都可以使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会是他做不出来的?南宫彦深邃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暗,沙哑出声:“老三,你再走近一些,朕告诉你玉玺在哪儿,你带着它赶紧离宫去找……”
南宫彦说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吃力,南宫龙砚皱了皱眉头,很快走到床榻旁,粗粝大掌一把握上男人苍劲枯躁的大手,醇厚的嗓音不难听出几分担忧:“父皇,你放心,儿臣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会力保父皇周全。”
闻言,南宫彦诲暗如深的幽暗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薄唇微颤,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嗓子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除了咳嗽,什么话也说不出话来。
“呵,还真是父子情深!只是……父皇,同样是您的儿子,你却宁可让他带着玉玺离开,也不愿意让儿臣坐上皇位,哼!未免也太偏心了。”伴随着一道阴阳怪气的阴霾语调,寝宫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走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龙夔。
只见男人今日身着一袭深蓝色精绣锦袍,宽阔的下摆绣着白色波浪花纹,修长挺拔的身姿落落而出,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男人的眸光最先落在皇甫羽晴身上,看见她时鹰眸闪过一抹异色,却也未多做停留,视线下一秒便从女人身上移离,落上床榻的方向,璀璨的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今日不交出玉玺,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间屋子走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软禁父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南宫龙砚原本早就对南宫龙夔心生芥蒂,此刻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南宫龙砚的态度如此恶劣,南宫龙夔唇角却依然勾着笑,似一点儿也不气恼,冷笑出声:“废话少说,快点交出玉玺的下落,否则就真正让你们知道……本王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畜生!你休想拿到玉玺……”南宫彦气急攻心,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南宫龙砚顿时急呼出声:“父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