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只是在想,你顶着宫主的头衔却什么也不干,这样未免也太清闲了……”上官沫鼻尖逸出一声冷哼,面色依然平静如水,凝盯着女人的深邃眸光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虽然嘴里是这样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女人刚才说要去江北的那一刻,他的心无由来的莫名被牵扯着痛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她去江北是为什么?可是他的痛楚却只是因为无由来的牵挂,人还未走,他竟然就已经开始想念起她来。
“你也说了我是宫主,宫主则是坐在最高位置的那个人,我的责任就是给你们指引方向,懂吗?这便是领导者、决策者应该做的位置。”皇甫羽晴莞尔一笑。
上官沫片刻的沉默后,淡淡道:“只要你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便是了,宫中近百名兄弟都跟着你吃饭呢!我上官沫一个人饿坏没关系,但若是百名兄弟都跟着你挨饿,那你便谁也领导不了了,你要去江北我不反对,你自己好自为之,早去早回。”
说完这句,上官沫头也不回的离去,皇甫羽晴望着他那抹风华绝代的欣长身影,衬着暗夜的孤寂,更让人感受到男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份傲然孤寂,只见他娴熟的按着熟悉的捷径离开了将军府,消失在女人眼前,皇甫羽晴望着空荡荡的暗夜,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就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
她能够感觉到上官沫离去时稍带负气的不满情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皇甫羽晴漫无目的沿着青石小径返回阆苑,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进了别苑长廊前隔几步便悬着盏青纱明灯,倒映着幽幽的夜色波光,别有一番清冷温柔。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翌日,皇甫羽晴抱着孩子和风灵启程,为了不让皇甫仪夫妇担心,她们谎称是回平南王府,倒也成功的瞒过了皇甫仪和温诗韵的注意。
马车刚走到巷口,突然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从天而降,将女扮男装的风灵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不过当看清楚来人时,水眸瞪得更大了:“上官大哥?!”
突然拦下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和皇甫羽晴刚见过面的上官沫,闻声,马车内的皇甫羽晴也很惊诧,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沫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不知男人出然出现所为何事?不用是特意前来阻止她去江北的吧?如果她记得没有错,昨儿夜里上官沫的语气是不希望她去江北的。
下一秒,皇甫羽晴便听见男人醇厚低沉的磁性声音从车外传来,虽透着几分不耐,却又令人感到异样沉稳:“你进去,让我来驾车——”
风灵很快出现在马车内,显然外面的车夫已经换成了真正的男人,皇甫羽晴怔愣过后,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笑容:“上官沫,你这是要送我们去江北吗?”
“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去江北,路上若是有个好歹,你打算如何向平南王交待?你的命不值钱也就罢了,这奶娃娃的命可是值钱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外面传来,虽是冷嘲热讽的语气,却从其中不难感觉到关心。
马车内,皇甫羽晴和风灵对视一眼,两人水眸同时闪过一抹狡黠笑容,不等皇甫羽晴说话,风灵便已经抢着开口了:“上官大哥说得对,小世子的命可是值钱的,有上官大哥随行保护,奴婢也能安心多了。”
女人的话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只闻低沉的‘驾驾驾——’声传来,马车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许多。
所幸的是,皇甫羽晴怀里的孩子并没有因为马车速度突如其来的加快而感到害怕,纷嫩的小脸反倒乐得咯咯直笑,那双灵动机警的大眼睛也闪烁着欣喜可爱的光芒,招舞着小手在皇甫羽晴的脸上乱挥乱摸。
“小东西,这么小你就学会练武了,这一招叫什么?群魔乱舞么?”皇甫羽晴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带着宝贝儿子出门,不仅没让她感觉到心慌,反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若是将孩子托付给其他人,或许她这一路上心里都不得安宁了。
在女人的撩拨下,可爱的咯咯笑声也不时从孩子的小嘴里逸出声来,伴随着微风在空气里漾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