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泽和皇甫羽晴夫妇暂时留住在宫里,一来是因为嵇禄的身体还未恢复,南宫龙泽也不放心让皇甫羽晴独自回府,于是夫妇二人打算在宫里小住几日,直至嵇禄的身体复原为止。
“王爷,有消息传来,说皇上刚刚下旨废除了长皇子的太子之位……”甘炎的声音从寝宫外传来,他也是南宫龙泽的贴身侍卫,平日里除了嵇禄,最为亲近的便是他了。
这个消息令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惊诧的睁大眼睛,南宫龙泽倏地上前打开房门,凝对上甘炎的眼睛,低沉道:“什么时候的消息?可靠吗?你先进来说话……”
甘炎恭敬的行礼后进了屋子,低沉的嗓音同时也压得更低了:“消息绝对可靠,是咱们自己旗下的弟兄捎来的消息,听说是因为长皇子下午去了一趟地牢惹的祸,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惹得龙颜大怒,皇上一气之下下旨废除了长皇子的太子之位,属下过来的时候正看见皇后娘娘匆匆朝龙阳宫走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空去太医府看看嵇禄那小子。”南宫龙泽点点头,深邃的眸光划过一抹暗沉,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这个时候禄哥恐怕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去打扰,属下这么说……王爷应该明白吧!”甘炎唇角上扬,话里别有一番深意,语气透着丝丝的笑。
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倒是很快会过意来,铁定是风灵那丫头还留在太医府里照顾着嵇禄,正巧让甘炎这小子给遇上,方才出此言。
“下去吧!你也回房早点歇着好了……”南宫龙泽慢慢悠悠的应声道,这个时候他若是再将甘炎支去太医府,未免也显得太过于木纳了些。
“是。”甘炎退出了屋子,寂静的屋里又只剩下南宫龙泽一家三口。
皇甫羽晴的眸光凝向男人,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精光,南宫龙泽走到沉香木桌前与女人相对而坐,鹰眸对视上她的眼睛:“盯着本王看什么?”
“臣妾很好奇王爷现在在想什么?长皇子被父皇废除太子之位,这件事情不会和你有关吧?”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水眸仔细打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件事情与本王无任何瓜葛。不过父皇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也是迟早的事儿,这其中原委你也应该能猜到七八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的那个癖好终究会落到人手里成把柄。”南宫龙泽淡淡出声,语气很平静,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甫羽晴的水眸却是睁得更大,听男人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南宫龙菁的断袖之癖让皇上发现了?可想而知当南宫彦发现这个秘密时会是何等的盛怒。
不过那日从祠堂出来时偶遇冥昭之,皇甫羽晴就猜到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冥昭之之所以会出现在祠堂外拦截下南宫彦,想必这幕后也是有人指使摆布的。
“看来这件事情是二皇子蓄谋已久的,今日父皇废了长皇子太子之位,想必他此刻正偷着乐吧。”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经过几番较量下来,她早就发现了南宫龙夔是个极有野心的男人,几位皇子里,恐怕也只有他对皇位窥觊已久。
“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在皇宫里想要明哲保身,好奇心就不要太重,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南宫龙泽起身,大手握上女人的柔荑,牵着她朝床榻走去,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有件事情你还没给本王一个交待……”
“什么事儿?”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疑惑,不知道这男人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又欠他一个交待了?
“今天在太医府,你说过什么?”男人拉着女人的手朝前,步伐很慢,语气也同样很慢,磁性沙哑的嗓音不疾不缓的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很快便想起来了,不由低笑出声:“王爷不过还为那句话在耿耿于怀吧?这一天都过去了,突然又问臣妾要起了交待……”
男人保持沉默,可是由骨子里透着的凌厉气势却是有些骇人,握着女人柔荑的大掌暗暗加重了几分力道,侧眸凝望向她的小脸,依旧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