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天就回京城了?怎么现在才来?”上官沫皱了皱眉头,似显得有些不满意。
皇甫羽晴同样皱紧了眉头:“上官沫,你这语气听着……是嫌弃我来的太晚了么?你不是说要去将军府找我吗?怎么现在还在酒楼没出去,我若是不来,你这是不打算去见我了吗?”
“你自个儿进去看看谁来了吧!”上官沫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几分不耐,看来男人的心情似乎不佳,不知是因为酒楼生意惨淡的事儿,还是屋里那位神秘的不速之客造成的……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疑惑,凝了上官沫一眼,紧随他身后朝里走去,依然是靠东边最里面的厢房,厢房的门半掩着,男人走在前面随手推了进去,皇甫羽晴随后,当看清楚里面的人时,不禁微微一怔,脱口而出:“熊二?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我这不是急着想来拜师学艺嘛……”熊二挠了挠脑袋,来到京城这块地儿,人生地不熟,让他这位宁安四霸之一也不禁收敛了几分,语气分外小心翼翼,也大概是南宫龙泽刚刚上演的那一幕杀鸡儆猴确实起到了作用。
“还真是来拜师学艺的?”上官沫不由微微一怔,看看熊二,再看看皇甫羽晴,这女人还真是闲得够慌,眼下后院的的赌场银庄都还未修建妥当,她竟还有心思多弄个人回来学艺,让男人实在没好心情的赏了她一记白眼。
皇甫羽晴对男人的冷眼视若无睹,倒是一旁的熊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心里暗暗揣测着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份,敢这样给平南王妃脸色看的人,必然身份也不平凡。
“这是我之前答应过他的,如今自然得遵守承诺,上官沫,既然熊老板人已经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皇甫羽晴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还给我找这种麻烦事儿?难道你看不见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么?这个时候到底是招呼他重要,还是想办法让店里的生意起死回生更重要?”上官沫没好气的回驳过去,他的话却也遭来女人的白眼。
“上官沫,亏得你聪明一世,没想到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你若是真想知道如何让酒楼的生意起死回生,这里还真有一位现成的师父,这位熊老板虽然人长得粗壮,可做起生意来细腻着呢,你们都得好好请教学习着,这段日子他在店里像厨子学艺,你们不妨也多向他学学,如此算下来,咱们不仅不赔,反倒是赚了……”
皇甫羽晴的话出,不禁让上官沫半信半疑的眸光再度回落到熊二身上,狭眸半眯,将他由上至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像个屠夫似的,难不成真有皇甫羽晴所说的经商的本事儿,那他倒是要考考他了。
“既然平南王妃这么说,那我倒是要考考这位熊老板了,你倒是说说……既然你这么远都慕名而来学艺,可为何京城里的那些人却不肯来光顾了?”
闻言,熊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狭眸迸射出一股精亮光芒,凝对上上官沫那双诲暗如深的鹰眸,低笑应声:“在下之所以来学艺……那是因为这里的厨子烧菜确实好吃,而京城里的人之所以不肯再来光顾,那是因为他们被你们的阵势吓破了胆,若是让人在美食和小命之间做出选择,他们当然是愿意选择自保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上官沫顿时黑了脸,如今他可是转行做了正道,经营的是正当买卖,可是这熊二的话听在耳底,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熊二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虽然他也是练家子,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对方身体的强大迫力,可见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上官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需要说得再清楚些吗?”皇甫羽晴忍不住出声了,清冷的水眸睨向男人,低沉道:“你让人把店里以前的伙计都谴走我没有意见,能够开源节流确实是好法子,可是你也不能光顾其一,不顾其二,麻烦你以顾客的身份从酒楼外面走进来,用顾客的眼光来看这间酒楼,看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获……”
女人的这番话不禁赢来了熊二赞赏的目光,也令上官沫眸光微怔,若有所思沉寂数秒,似乎有些明白了,一言不发,掉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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