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沫没有反应,南宫龙泽便也就当他是默应了,镌刻的下鄂微扬,低沉丢下一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视线睨向土屋的方向,醇厚磁性的嗓音更多了几分沙哑:“人本王就带走了……”
一边说,男人修长的腿同时朝着土屋迈去,上官沫立于原地一动未动,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眸底划过一道默然,似乎在思量什么。
土屋里的烛火更暗,男人如鹰枭般锐利的眸却是依然能够将女人和孩子看得清楚,微弱烛火下女人那张泛着异样红潮的小脸,如绝谷峭悬崖上红艳艳的茶花,似是撷取了山川之灵气,临渊怒放,招展多姿。
虽是在睡梦中,女人似睡得不太安稳,秀眉时而微蹙,樱红小嘴喃喃自语的念叨嘀咕着什么,南宫龙泽眸底划过一抹疑色,俊颜凑近几分。
“南宫龙泽……”
女人嘴里似念着他的名讳,闻声男人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连睡梦中念的也是他的名字,那一声仿若尖刀刺上他的心口,生生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这头蠢驴,浑蛋……”醉梦中的女人红唇依然咿呀的嘀咕着,秀眉此刻蹙拧得更紧,莫名又是令男人一阵揪心。
冷战了这么些天,没想到最终还是他放不下,当女人带着孩子离开王爷的瞬间,他顿时觉得四野空寂,一颗心轻怅空落。之前在女人面前嘴硬的威风此刻全都柔软成一滩温水,没有半丝冰冷戾气,再看看女人身侧纷嫩漂亮的婴儿,这一大一小的两张面孔,瞬间填充满了内心的空虚,莫道不逍魂,相思甚处已成痴。
此时此刻,南宫龙泽似更能体会到自己内心的感觉,有妻儿如此,夫复何求?哪怕是提缰立马战沙场,指点江山意气飞扬,也无法比拭与他们母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满足感。
男人的大手不知不觉抚上女人微薰的脸颊,她秀美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是如此清晰真实,触手可及,令男人深邃的瞳仁愈加幽暗,如同幽幽千年深潭,最深底处一纹一波不休不止的漓漓晕漾开来。
男人拇指宽大的七彩碧玺指环散发着华丽幽光,玲珑剔透下映照出女人清丽的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得不承自己也未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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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皇甫羽晴似躺进一道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俊颜唇角掠过一丝明淡的微笑,带着温柔的暖意侵入心扉,在女人心田融化成泥。
突然,一阵骤风袭卷而来,男人的俊颜突然在眼前淡去,只能远远看见那道欣长背影消失在远处,突然睡梦中的女人一声尖叫,皇甫羽晴倏地睁开眼睛,正好撞入男人那双深邃似潭的鹰眸,男人深邃的眸光深处,仿若隐藏着两块巨大磁铁,不由自主的令人深陷其中。
“晴儿--”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看见女人醒来,南宫龙泽只觉得莫名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涨满了胸口,苦涩酸甜,恍惚间竟叫人有种不顾一切的激狂,一把紧紧的搂住她。
皇甫羽晴此刻才回过神来,先是一惊,脑子里零星闪过昨夜的画面,她记得自己饮醉了,上官沫扶着她进了昏暗低矮的土屋,可是现在……
眼下她明明躺在平南王府熟悉的房间里,此刻紧紧抱着她不放的那个男人……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皇甫羽晴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力推开了男人,杏眸怒瞪向他,冷喝出声:“我怎么会在这儿?”
眼底猛的波动,南宫龙泽眉心骤紧,征战沙场进退朝堂,还从来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令他闹心过,女人眸光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漠然,让他萌生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
ps:今天总算把六千字爬出来了……最近体力不支呀,偶真的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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