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顿时一暗,闪过狠戾锋芒,下一秒长臂突然勾出,一把握住女人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皇甫羽晴只感觉一股阴风呼啸而来,周遭全都被寒飕飕的冷气包裹,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息也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连同呼吸也是那么的凉,让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熟悉的淡淡馨香同样随着微凉的夜风钻入男人鼻底,南宫龙泽却不由蹙眉,低俯下头,鼻尖几乎触到女人的鼻,沙哑的嗓音听着似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怒意:“你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本王要抓他,竟还私自送他出府,以你的聪慧,本王就不相信你想不出脱身的法子……”
“王爷还真是瞧得起臣妾。没错,臣妾就是故意要送他出府的……”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涩笑,这样倒也好,她连找个理由搪塞也省了,不必遮遮掩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龙泽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握在女人衣襟的大手又握了几分,拳头上青筋鼓动,骨节也咯咯作响。
“王爷出尔反尔,失信于人,臣妾这样做不过是帮他讨回个公道罢了。”皇甫羽晴冷冷出声。
闻言,南宫龙泽鹰眸划过一抹异色,狭眸半眯,细缝间迸射出冷冽锋芒:“帮他讨回公道?哼!女人,他到底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王爷这是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是王爷背着臣妾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皇甫羽晴唇角的冷魅笑容漾得更深,清澈的水眸却更显冰寒,山涧清澈的泉水似已凝固成冰,就这样对凝着男人的眼睛,同样一瞬不瞬,却毫无惧意。
她的这一句反问着实让南宫龙泽有些语拙,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瞒着女人,一来是不希望将她卷入其中,二来……确实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皇甫羽晴应该也都知道了,就算是他想再瞒下去,也变得有些牵强。
“看来你是都知道了。也好,本王也不想再隐瞒下去,现在你告快诉本王,那人现在到底去了哪里?你现在说出还来得及,本王即刻就派人去追,他身负重伤也逃不了多远。”
南宫龙泽缓缓松开女人的衣襟,语气虽是冷冽,但显然也看得出是不打算继续追究此事了,眼下最得要的是抓到那个人斩草除根,以免放虎归山,留下祸患。
“他已经出城了,王爷追不到的。”皇甫羽晴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她的话却让男人刚刚隐忍下去的怒气顿时又高涨起来,锐利的鹰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怒瞪着女人平静淡然的小脸。
“你说什么?出城?绝不可能!本王派下重兵把守,哪怕是一只鸟儿也难飞出城去,更何况他身负重伤……”南宫龙泽盯着女人的小脸,看她的样子倒像是铁了心要胳膊肘儿朝外拐,帮着外人一起来对付自己似的。
“臣妾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王爷自己。”皇甫羽晴语速很慢,出奇的平静。
怜上将着。“晴儿,本王现在没有功夫陪你纠缠,快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若是晚了……放虎归山你应该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患!”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不悦的低沉道。
“就算是放虎归山,那后患也是王爷自个儿的事儿,又与臣妾何干?”皇甫羽晴冷哼一声,淡淡道:“王爷既然计划的如此周全,那为何又没有算到这一幕呢?大婚之日抢亲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臣妾相信接下来的一切……王爷自个儿也都能应对得了!”
女人轻哼这一声,眸光划过的冷意不禁令男人心头一凉,南宫龙泽诲暗的鹰眸变得更暗了,看着女人轻蔑的冷睨他一眼后转身走向衣橱,清冷的嗓音再度逸出:“这淌浑水臣妾趟不起,明日我便回将军府了,剩下来的事情王爷自己解决吧。”
“谁允许你走了?”南宫龙泽低喝一声,语气显得十分不悦。
“臣妾自个儿的事情,当然自个儿作主,王爷若要阻拦臣妾走,那臣妾就把王爷劫亲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走到衣橱边的女人倏然回眸,朦胧昏黄的光线也遮掩不住女人眸底的冷芒,南宫龙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心底划过一抹异样复杂。
鱼死网破,这四个字让男人心底油升起一阵寒意!什么时候她对他说话竟如此狠决,还抵不过一个陌生人,想到她冒险送上官沫出府,再听她此刻对自己说的话,男人顿时怒火中烧,啪的一掌拍到梳妆台上,只闻吱咔作响,梳妆台面应声裂开两道半指宽的裂缝。
皇甫羽晴就像没有看见似的,清冷回眸,打开衣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同时淡淡出声:“趁着这几日清静,臣妾希望王爷也好好将所有的家财盘算清楚,咱们之间白纸黑字立下的字据都还在这儿,该臣妾所得的那一份,一个铜板也不能少。”
男人面色铁青,大掌紧握成拳,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女人不但不讲情份,用劫亲的事情威胁他,而落井下石的和他谈起了分家财的事。
“女人,你好像忘了自己在和谁说话,本王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掐死你!”南宫龙泽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从嘴里迸出,其间不乏警告之意。
“臣妾当然知道,不过臣妾也要提醒王爷,你掐死臣妾是小,一尸两命是大,臣妾肚子里的可是王爷的亲骨肉,如果王爷下得了手,尽管动手便是了。”皇甫羽晴唇角微扬,回睨向昏暗光线下的肃身寒气的男人,云淡风轻的口吻更是将男人气得不轻。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如此对待本王?!为什么?”南宫龙泽艰难的咽了咽喉咙,起伏的喉结不难看出隐忍的情绪,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能突然间跟变了个似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
皇甫羽晴背对着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水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没有回答,咽了咽喉咙,语气间透着轻蔑之意,云淡风轻的低问道:“有件事臣妾一直想问王爷,你到底喜欢苏三小姐什么?她哪一点儿比臣妾强?”
女人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令男人眸光一暗,南宫龙泽眉心紧皱,漠然的回应道:“你拿什么和她比?在本王心里,她哪里都比你强,长得比你漂亮,人比你善良,身上的香味儿也是纯洁的处子清香。”
闻言,女人的纤盈的背影又是微微一僵,唇角微勾,幽幽飘出一句:“哼!恐怕是妇炎洁的味道吧。”
“……”男人微怔,一时无言以对。
此刻夜色已深,看着背对着自己在衣橱前默默收拾衣裳的女人,南宫龙泽皱着眉头,却也无暇再与她纠结,在天亮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上官沫,时间拖得越久,希望就会变得愈渺茫,虽然皇甫羽晴不肯透露男人的下落,但是他相信他们这一路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同上官沫曾在他们的房间里留下的血迹一般,否则他也不可能一口笃定皇甫羽晴肯定见过上官沫。
暗夜寂静,冰寒彻骨的夜风从窗口划过,男人眸底划过一抹精光,心思慎密的认真思忖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眼下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嵇禄--”男人一声低喝,很快门口便传来整齐的步伐,皇甫羽晴不用猜也知道,嵇禄一定是带着侍兵在门口随时候命。
紧接着嵇禄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门口,从主子脸上的表情他不难看出,南宫龙泽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紧抿的薄唇彰显着男人的情绪已经濒临狂怒的边缘,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
“让侍卫全部举着火把,顺着王妃他们刚才马车行驶的痕迹追踪,找不到那个人,谁也不许回来。”南宫龙泽低沉的语气间透着浓郁戾气,此刻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地儿撒。
嵇禄不敢马虎,单膝着地跪下,一手支撑着地面,果断应答:“属下领命!”
应了主子的话,嵇禄利落的转身出了屋子,只闻他娴熟利落的已经开始在长廊下达命令,皇甫羽晴的心口一紧,还是不由为上官沫捏了一把冷汗。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龙泽深不可测的墨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小脸,泛着精光的鹰眸在暗夜里依然如辰星般璀璨闪烁,猎豹一样的锐处眸光,哪怕是在暗夜也能清晰的将女人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性感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寒邪魅,冷冷出声:“等本王先找到他,回来再同你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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