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华云宫,梅贤妃也忍不住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儿子大发雷霆,摆在南宫龙泽身边案台上的青玉瓷杯呼的一声应地而碎,梅贤妃冷冽犀利的声音从耳畔逸来--
“本宫实在是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听不出来皇后刚才的玄外之音吗?你是想让太子殿下把你当成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南宫龙泽深邃的瞳仁只是慵懒的淡淡瞥了一眼母妃,云淡风轻的口吻应道:“母妃放心,想杀死儿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们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你……”梅贤妃这会儿还真是被儿子气得无语了,站在原地瞪着他足足顿了好一会儿,心情也缓缓平复下来,其实她向来都是个冷静的女人,刚才这会儿着实是被气坏了。
平静下心情,梅贤妃走到儿子身侧的位置缓缓坐下,面色肃然的凝望向他清冷出声:“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为什么不肯将那几个侍卫交给太子了吗?”
冷静下来后,梅贤妃的思路似乎也清晰了,从头到尾回忆一遍,总觉得南宫龙泽今天的举动有些异常,为了几名侍卫而得罪太子和皇后,这并不向他一惯的作风,除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让他不愿意交出那几名侍卫。
南宫龙泽当然也十分清楚母妃的聪慧,却也只是静静的抬眸凝对上她的眼,唇角勾起一抹轻松浅笑:“儿臣身边的每一个士兵都尽忠尽职,他们未犯任何错误,儿子当然也不能随意将他们转送给别人,他们不是物件商品,都是儿臣的属下。”
这话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梅贤妃虽是个女人,倒也是个识大体有眼光的女人,南宫龙泽的解释她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也很担心儿子今天的举动会带来后患,毕竟和张皇后共处那么多年,她十分了解那个女人,今日的事情她应该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事已至此,本宫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日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把柄到他人手里才是。”梅贤妃轻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她想放心也放不下。
“说到这里,儿臣倒是有件事情要先向母妃请示。”南宫龙泽话峰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儿臣在宫外兴建的府邸算算日子也快完工了,过段日子儿子打算从宫里搬出去,所以先和母妃通个风声,也希望母妃能够替儿臣在父皇面前说说。”
“你要搬出宫?这怎么能成!本宫第一个不答应……”梅贤妃眸光微怔,又是一惊,对于这个消息她显然是有些意外,若是儿子搬到宫外,那日后她想见他一面,岂不是更难了。
“母妃……”
南宫龙泽还想说什么,却被梅贤妃绝决的打断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唯独搬出宫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别说本宫不会答应,你父皇也不会答应的。”。
说完,女人倏地站起身来,秀眉轻蹙,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宫龙泽同样皱着眉头,低垂眼敛若有所思好一会子,紧接着也缓缓站起身来,瞥眸望了一眼长廊的另一方向,站在原地稍稍停顿了数秒,想到今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先去处理公务,平复一下心情再来面对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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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得知殿内那一行人前前后后全都离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冒出头来,接着便打算去弑阁一探究竟,惜音和风灵都被关在那里。
眼看响午已经过了,皇甫羽晴肚子咕咕叫了两下,她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用午膳,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肚皮一弹,像是被人踢了一脚,女人眸底闪过一抹惊诧,没错!确实是有人在踢她的肚皮,这也就是传说中的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