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之中,,面临着生命威胁,人们整日的陷入惶恐之中,如同惊弓之鸟,大部分的行业都陷入了瘫痪之中都缩进笼子一般的房子里,已经没有人愿意去上班了。
或者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支付人上班的报酬了,纸币已经成了废纸,贵重金属也成了只能闪闪发光的装饰,人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吃的喝的,偏偏人们最需要的东西,是a市里最短缺的东西。
除了政府和军队之外,各行各业都已经停止运转。
街上的人很多,大部分人是无家可归的逃难者,他们拖儿带女,面色都是暗黄和麻木。
“我刚才打听过来了,东城好像有个交易市场,咱们去那边找个房子。”纪纲开着车说。
于纯坐在副驾驶座上,摆弄着手里的□□,以后就要靠自己了,他还不想丢掉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壳子,去用别人的壳子,那么就只有继续努力。
“你拿什么买房子啊,不要告诉我你要拿钱买?”收钱给你房子的不是智障就是个傻逼,想要拿钱买房子的,也比前者好不到哪去,于纯要“搬出来的计划”,根本就没有要搭上纪纲的准备,他准备拿空间里的大米来换房子。
只不过,看纪纲自信满满,他比较好奇纪纲哪里来的自信。
“现在钱有什么,用来擦屁股吗?”纪纲一笑,“再说我也没有钱,我只有银行卡。”
纪纲在车上摸出一把的红红绿绿银行卡,堆到了于纯面前。
顿时,于纯的脸比银行卡都绿了,“钱还能擦屁股呢,这东西连擦屁股都没有用,那我们怎么买房子啊,把车卖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那你想用什么买房子呢?”纪纲反问,这起码自己还有点“财产”,于纯可是“什么都没有”,可谓是身无分文。
于纯噎住了。
车停在了a市现在唯一的一个交易市场,里面人流涌动,男男女女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脱离了外面成群的丧尸,这里就像以前的农贸市场。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
纪纲在等于纯开口,于纯在琢磨自己怎么开口,好在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拥有“空间”的徐惠芝作为范例,只说是空间异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纯抬头,他想理直气壮的把自己隐瞒下的空间告诉纪纲,自己什么时候有空间的,在他们在那个村子过夜的时候就有了。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废话,他又不缺心眼,就是现在告诉他,他都觉得自己的良心大大的好。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理直气壮,在纪纲的注视下,却要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闪烁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
呸,什么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
于纯开头结结巴巴,后面越说越流畅,“就是这样,我发现自己有空间之后,就把地窖里所有的粮食大全都装进去了,算算应该有不到五万斤吧。”
他们住的那家应该是个种粮大户,还没有等他们把大米卖出去,丧尸就爆发了,接着就便宜了于纯,在大米的数目上,于纯没有掺假,压根就没有必要,纪纲也去过地窖,瞒也瞒不住。
窗纸捅破了,于纯心里舒服了,他这一辈子除了欠了养育之恩的师傅,只有纪纲对自己没有条件对自己好,好吧,他现在知道原来是有条件的,他垂涎自己的肉体。
但是他无法否认,纪纲对自己很好。
于纯自生下来到现在的经历,都让他相信一句话,人性本恶,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除了天生的血缘。所以,如果纪纲第一次不救自己的,他也不会怨恨,当他被老太太含蓄的“扫地出门”的时候,他也不会怨恨。
大家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对自己有恩的“陌生人”只有师傅和纪纲,所以他们不再是陌生人了,纪纲现在还不能和自己的师傅相提并论,于是他没有横盘脱出,于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不在乎我,那么我也不在乎你。
看来于纯是个柔情又冷情的人,纪纲叹了一口气,为了他看上的人下了一个结论。
纪纲深谙天底下没有包住的火的纸,不得不把打开车窗说亮话,“小纯,你知道我是特种兵出身吧?我曾经去h国丛林里捉拿过毒枭,也曾经和恐怖组织交过手,毫不夸张的说,我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就是旁边的人哪怕翻一个身,我都会知道。”
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纪纲不认为,以于纯的聪明,他瞒住太长的时间,既然秘密总有一天要保不住,与其被动的等于纯自己发现,他还不如说出来呢。
而今天刚刚好。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于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纪纲,少顷,“奇怪的,我居然不觉得吃惊,我就说嘛,睡得跟死猪似的特种兵也太逊了,你装的够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