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垂着眼帘,唐时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还是那冷冷清清温温和和的和尚,便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非的手指是没有动的,动的不过是唐时而已。
一吹是非的耳垂,将自己灼热的气息吹到了他的耳廓里,于是轻笑:“看样子是没办法看你这冷清样子染上……了……”
他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一直胡乱地摸着,光着的身子暴i露在空气当中,却连皮肤都缓缓地变红了,他收了收自己身后,将是非的手指再吞进一点,又道:“诸生持戒,于是更向佛性,是非,我喜欢你。”
是非的眼,
终于重新闭上了,他的手指,缓缓地从唐时的身体里抽离,而后那眼睁开,却是一片黯淡的金光,唐时见此状,愣了一下,又见他眼底的佛莲缓缓出现了,心一狠,手落下去,重新地用双手捧住他那狰狞的巨物,搓弄了两下……
唐时闭眼,在坐下去的时候,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身下有撕裂的感觉,只是因为药力而不是很明显。
这种东西能够将痛觉变成爽快,便是其魅力所在了。
他停在那里半天没动,只觉得要胀裂了一般,整个人脑海里全是那种被充满了的感觉。
他身体里那根东西是是非的,是小自在天三重大弟子的,是他眼前这莲华之瞳越加暗淡的和尚的……
唐时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发着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庄严净土分第十,离色离相分第二十……你燃灯佛前十余年,是要因心魔业障而功亏一篑,还是完全当我如虚无……是非师兄……”
这是在提点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大乘”二字,便是与别的经书不同的,他挑了其中的几部来说,只不过希望他守住了。
只是唐时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住了。
是非那东西进了他的身体之后,火烫而且坚硬……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而后便扶着是非的肩膀,自己缓缓地动了起来,他看不到是非颤抖的手指,也看不到他闪烁的目光,更不知道他识海之中,那一枚已经恢复了常态的金丹,转瞬之间重新黑暗了起来,于是整片血海一片血色。
唐时闭着眼,仰起了自己的头,露出了那脖颈,将自己脆弱而致命的喉部展示在了是非的眼前。
是非抬了自己的手掌,血腥气已经完全蔓延到了他的嘴里,他只一抿唇,便有鲜血从他嘴角淌下来,手掌伸出——按在唐时的脖子上,这人平日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觉得多好看,只有在下狠手的时候,能给人一种妖邪的感觉,不管是在小荒十八境还是在小自在天……
可是从没有现在这样……充满了一种难言描述的放肆……
手掌缓缓地收紧,沉浸在自己的快i感里的唐时根本一无所知,他嘴里呢喃着什么,是非也听不清,也兴许根本只是那些模糊的叫声,没有意义。
杀,还是不杀……
唐时的眼,睁开,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杀我,入魔,不杀我,还有成佛的可能,你且忍住吧……忍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他恶劣地笑起来,却刻意地收紧了身后,将里面那根东西夹紧,吞进去,到更深的地方,连根而入……
整个人都像是要化开了一样,唐时要很努力才能够动作,甬道里那种艰涩的感觉很快缓解了,于是吞吐之间更加自如起来……
他扭动着腰,两条腿夹到了是非的腰上,那动作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猛烈,充满了一种情与色的交融,摩擦之间便更加火烫,要烧起来了一样,唐时受不住,在药力之下,也毫不掩饰地叫出声来。
“是非……唔嗯……你……那东西……比你热情多了……”
也看不出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人下面那活儿竟然这么……
若非是药力,唐时是受不住他的。
唐时有些忘了情,他纵身在他身上动作,忘乎所以然了。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捏紧了又放松,终于像是认命了一样,缓缓地滑了上去,有些颤动地抚着他的脸庞,看他表情迷幻之间将那两片嘴唇分开了,于是是非轻轻地凑了过去,像是终于被蛊惑了一样。
那温度略低的嘴唇,便碰了碰唐时的嘴唇,唐时忽然便停住了,他脸上那被侵袭的表情忽然之间静止了一般,只是转瞬之间那种战栗便更加刺激了,是非……是非竟然……
那眸子里是一片纯净的黑色,像是什么也不曾存在过。
湿滑的舌尖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将他的唇分得更开,然后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这种举动异常缓慢,在唐时感觉来却是异常地清晰。
唐时喉咙里有呜咽的声音,便想要退开看是非的情况,却不想被是非咬住了舌头,不能退。
是非的睫毛很长,略略一动,那清澈的目光流转,便将他惊骇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他将自己的舌收回来,唇分,却见唐时那嘴唇带着润湿,光泽而艳红。
唐时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想要问什么,却看到是非注视着他,而后一垂眼帘道:“忍不住。”
“……”唐时心里几乎是憋着血的,他眼底的那些颜色全部褪去了,最后却狠狠地坐下去,内壁收紧了,绞着他的东西,感觉那东西在他体内顶动,便伸手掐住是非的嘴唇,那透明的指甲盖印在是非的唇上,却划破了,于是滴下艳红的血来。
唐时的冷笑含在唇边,却暧昧地勾起来,贴到他的唇上,声音像是之前一样的轻柔——
“是非,我喜欢你——”
话音落了,便感觉到体内那东西狠狠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阵滚烫的流液冲了出来,激得他浑身颤动起来,相连的地方便有了白而浊的东西流出来,沾湿了一片。
唐时压抑着那灭顶感觉,看是非那眼底终于带了几分暖色,却忽然觉得可惜起来,他用自己滚烫的唇吻了一下他的,便轻声道:“傻子,骗你的。”
之前的也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动心呢?
他唐时不为天不为地,自私自利,又心狠手毒,他眼底没有任何人,也无法把他自己装在眼底,更不会有别的人。
是非算是什么?
人生已延长到千百年,不过匆匆过客,他挂怀,他却毫无感觉。
那一句,恍若叹息,轻极了,可是却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了是非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