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大，对比太强烈，冲击力太强，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程春伟赶紧趁热打铁，问道：“灵犀啊，你看什么时候合适，让我先看看作品呗，爷爷我现在心里就像猫在挠一样，恐怕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画痴，灵犀笑着说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啊，都在我出租屋里面堆着呢！”

程春伟一惊，出租屋？堆着？

只见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灵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嘴唇哆嗦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心里想到，你知道哪些作品值多少钱吗？就敢放出租屋。你知道那样的作品应该被放到恒温室，被真空保存，完全杜绝外界的湿度和温度对材料的侵蚀吗？就敢那么堆着？

灵犀不明所以，见到程春伟这样狰狞的表情，小声的问道：“程馆长？程爷爷，程大爷，你怎么了？”

程春伟也发现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对呀，别人的画想放哪就放哪，只要手还能动，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心，着的哪门子急！

不过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国宝级的画作，连连摇头，口中嘀咕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程春伟觉得今天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样一惊一乍，一喜一悲的，一点都不像个处变不惊的老头子，倒是像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了，还比不上眼前的灵犀镇定。

要再这么下去，自己这条老命恐怕是要去了半条了，赶紧叫来外面的秘书，吩咐道：“今天我有些急事，剩下的事情你酌情处理，另外，明天开始的展览先无限延期，具体档期等我通知，灵犀，我们走吧！”

秘书也不知道这老头儿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淡定，哪有以前云淡风轻的大拿形象？但是大老板吩咐了，尽管疑惑多多，也只得先应下来。

看着已经准备拿外套出门的程春伟，旁敲侧击的道：“馆长，我马上给你安排车。”

程春伟有自己的专职司机和专车，秘书的安排无可厚非。

但是程春伟今天明显有些不一样，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先这样吧！”

他这是想要杜绝一切可能泄露灵犀存在的途径，万一灵犀这样的天才的存在被老对手帝国美术馆挖去了怎么办？自己还想靠这个展出扬眉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