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皱眉看着那堆凌乱恶臭的垃圾,捂上口鼻默不作声;只听罗筠又开始感概:“你曾对我做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形容你做的那件事,就是‘丧心病狂’;你将我从阶梯上扑了下去,让我摔折了胳膊;”
萧梦扯了扯罗筠的袖子,打断真情感慨的罗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不好,这里好臭啊。”
罗筠面无表情:“臭吗?”
萧梦点头:“你没闻到吗?”
罗筠揉了揉冰凉的鼻尖,哦了一声:“鼻塞。”
萧梦:“……”
罗筠拉着萧梦绕着体育场走,对着垃圾的那番感伤立马又涌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的‘阴影’太强烈,我刚回到h市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梦见你倒在我的脚下,努力爬起来,眼里满满都是倔强;”
有一种东西叫做思念,就像萧梦思念罗筠一般,萧梦几乎每夜的梦里都会有罗筠的身影;罗筠的笑容和严肃,甚至是罗筠的寡淡,都会在萧梦的梦里重新演绎一遍;萧梦再见罗筠时,对罗筠的喜欢没淡反深,全是因为浓厚的念想所致。
体育场上吹来一阵寒风,萧梦搂紧了罗筠的胳膊,想从他身上得到些温暖;她将头靠在了罗筠肩膀上,语气略带嬉皮:“男朋友啊,当时我年少无知追你,你别介意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特别特别温柔的追你,小鸟依人,让你感受到我浓浓的爱意,我才不会那么粗鲁的将你扑倒,让你摔折胳膊。”
罗筠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她:“女朋友,我不介意,都过去了。”
萧梦锲而不舍地问罗筠:“我现在温柔吗?”
罗筠点头:“体贴。”
萧梦又问:“我小鸟依人,温柔娴淑吗?”
罗筠答非所问:“我已经感受到了你浓浓的爱意。”
萧梦撅嘴:“我漂亮吗?”
这一次,罗筠回答的很认真:“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中,你就是西施。”
萧梦心里甜滋滋地,整个人就像是被巧克力浓浆包裹,甜的她要飘起来了;习惯了男神的寡淡,习惯了男神一本正经说她胡闹,当她和罗筠的关系转变为情人时,她除了感叹这个世界真奇妙外,还感叹人生变数如翻书;另外感叹她磕磕绊绊坚持到今天,总算是看到了光明。
萧梦紧紧扣着罗筠的手,死活不放开,甜蜜的能挤出糖浆来;出了学校,罗筠带着萧梦找住处,奈何是周五,学校附近的旅馆、酒店妥帖爆满;
罗筠和萧梦走进学校后巷的最后一家旅馆,老板娘正趴着打瞌睡;旅馆的厅堂窄小,前台老旧肮脏,白墙已经变成了暗灰色,接待客人的皮质沙发也因为灰尘由红色变成了黑红色,光是看一眼,就没了坐下去的*。罗筠白净的手指十分有力的在前台上敲了敲,老板娘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量了一番两人:男人穿着件v领毛衣,露出白洁平整的衬衣领,性感的喉结和紧凑俊美的五官凑在一起,就像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气质斐然;再看女人,个子高挑清瘦,五官倒也端正好看,脸上没有丁点儿妆粉气息;
老板娘只当两人是学生,办了手续给了他们一张房卡:“二楼左转。”
“我们要两间房。”罗筠皱眉,又单给了老板娘五百块钱:“顺便帮买两套新的床上用品,等会送我们房间来。”
老板娘呦了一声:“你们不是情侣呀?”
萧梦搂着罗筠的胳膊紧了紧:“是啊,怎么不是。”
老板娘笑着说:“今天是周五,学生多,我这就剩了一间,你们就委屈委屈住一晚呗,两米床,够你们两睡,想怎么滚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