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男的。”刘强看了她一眼,故意说,“你不知道他不近女色?”
田忱运笑了一下,作为当事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不近女色,无辜地问:“我什么时候不近女色了?”
刘强恰好站在张丹红身边,此刻张丹红正低头清洗器具,刘强这次敢拿眼点了点张丹红,问他:“不是不近女色,是什么?鸡无力?”
“小心我打人,”田忱运边说边摘下来橡胶手套,“人在哪?”
“刚才在二楼接待室,你去看看还在不在。”
因为李老师刚申请下来一个分子蒸馏的项目,这几天来实验室实地考察的人比较多,田忱运考虑着是为了这个事过来的,所以比较重视。
到接待室看见的不是别人,却是张以。
田忱运笑了笑,“你怎么有空过来,老铁?”
张以手里的烟刚抽完,抬手掐灭烟头,语气生硬,“你以后离笑笑远点。”
“谁是笑笑?”
“你别搁我这装傻。”
田忱运的确不敢确定笑笑是谁,但是见到张以这个表情,仔细一寻思就猜出来,考虑到他是辛喜的朋友,客气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来一盒香烟让他,“别嫌弃,咱们有误会吧,今天就坐下好好谈一谈。”
没想到张以不给台阶下,竟然啪一声拍开他的手,香烟滚落到地上。
田忱运待人温润有礼,但不是没脾气,立马又笑了,弯腰捡起来香烟扔到垃圾桶,冷声说:“你是她什么人跑这里来质问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出于什么目的?”
张以被这四个连续的问题问的发懵,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说:“我跟她关系好得很,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不靠谱的人接近她置之不理。”
田忱运觉得好笑,无奈地摇头,别有深意地说:“现在关系好就好吧,以后就不好说了,毕竟我心眼小,爱吃醋。”
“你说什么?”
“这种事你不明白吗?向来只有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田忱运边说边点了一根烟,慢悠悠抽了一口。
张以不说话,盯着他弹烟灰的手若有所思,最后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坚定地说:“公平竞争吧。”
田忱运神态慵懒的靠坐回去,眯着眼打量了张以很久,皱着眉似笑非笑地说:“感情的事向来没有公平可言,又谈什么公平不公平,难不成你一三五,我二四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田忱运并不打算听,熄灭烟头,站起来俯视他,“她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这个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然后拿起来仍在桌子上的一副皮手套戴上,“不好意思啊,以哥,我这边忙的很,就不奉陪了,饮水机下头有一次性杯子,喝水你自便。”
……
辛喜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实在有些累,至于那个耳钉,仔细想一想,实验室那么大,边边角角数不清的仪器,要去哪里找呢,随便掉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角落里就难发现。
助理在前头开车,沈占东回头看了辛喜一眼,见她表情疲倦就吩咐助理先送辛喜回去。
辛喜没有力气客气,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提着包往回走,沈占东也没说送她,跟助理就离开了。
辛喜病恹恹地走到小区楼下,看见黑色的byd停在路口,田忱运站在马路牙子上看她,一地的烟头。
她赶紧拢了拢头发,不知道他会过来,出门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化妆,“你一直在这里干等着?”
“只要想等肯定能等得到。”
“外面很冷……”
“是有点冷,起北风了,不知道能不能上楼讨一杯热水暖暖身子?”
辛喜抿嘴看他,有些犹豫。
“不方便就算了,”田忱运假意替她解围说,“我还撑得住。”
辛喜骑虎难下,只好蹙眉说:“那上来吧。”
田忱运抿嘴笑了笑,锁上车门,拎着钥匙跟上她。
小姑娘一个人住房子自然不会特别的大,一居室,简单整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室内的布置不是粉红就是粉绿,看起来温馨小可爱。
辛喜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田忱运接过去往桌子上一放,并没有打算真的喝,想起来张以今天去找他,当时一时自负说出的刺激对方的话,还是有点担心,打探说:“好几天没瞧见以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辛喜坐下来,有什么说什么,“我也有两天没见到他了,大概是没问题了吧,他又不是小孩。”
田忱运慢慢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转开话题:“什么样的耳钉丢了一只,我看看,回头到实验室帮你找一下。”
“哦,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辛喜站起里往卧室走,随既又出来,端着枣红色的尼龙盒子,“就这个。”
田忱运掏出来手机,点开相机拍了一下,甚至连包装盒也拍下来,辛喜不明白,问道:“你干什么?”
“怕记不住,拍了图帮你找。”
辛喜点点头,“谢谢哦~”
“我要的不是谢谢。”
“……”
“你那么聪明肯定不用我再点破了,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田忱运:谢谢我亲妈给我出场的机会,给我表现的机会,谢谢谢谢……
第20章 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