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彩哭了,外面才有人喊道:“哎呀,还有活人呢!”
这一喊,马上就有人试探性的伸手过来掀开马车看。
小彩从马车里爬出来,着实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小彩会浑身是“血”的爬出来,出去之后,小彩顾不得自己,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喜鹊街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去报官了,小彩这才注意到撞到郦芜蘅马车的另外一辆马车,看起来灰扑扑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个人也死了,像是被他们撞死的。
这么说来,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很快就有人来了,闻声而来的还有郦恒安。
当他看到小彩这幅样子,急忙挤开众人进来,当他进了马车,看到郦芜蘅的样子,脸瞬间苍白,他的手甚至都不敢去碰郦芜蘅,生怕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郦芜蘅听出郦恒安的声音,睁开眼,朝他眨眨眼睛,郦恒安一愣,傻眼了。
郦芜蘅飞快对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怎么样?京兆尹来了,快将人抱出来。”
郦恒安这才反应过来,见妹妹没事,他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将郦芜蘅抱出去,靠近郦恒安,郦芜蘅飞快将自己的计划说了,郦恒安出去之后,就沉着脸,京兆尹骑着马,他和郦恒安是熟识,如今皇上面前的红人,郦恒安,皇商,他怎么不知道?
“怎么回事?”京兆尹下了马,上前跟郦恒安打招呼,当他看到他怀里浑身是血的人,他脸色微微一变,希望不是那位出事,如今皇上倚重安康县主,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上还指望这位县主让赵国人民吃饱呢。
“安康县主受伤了,大人,我可否先带妹妹去看大夫?”
郦恒安不着痕迹的将郦芜蘅的身体给大家看了,浑身是血,头发披散,看不清脸,京兆尹脸微微一沉,大手一挥:“自然!”
郦恒安抱着郦芜蘅,大步就朝巷子里走去,小彩走路一瘸一拐,满脸是血,看起来也分外狰狞,郦恒安让自己身边的人将月荷和晕迷的车夫扶起来,跟在身后。
关氏坐月子,这一刻,郦芜蘅无比庆幸,既然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倒是把郦沧山吓了一跳,他在家帮忙将新的宅子整出来,却听到下人说郦恒安抱着受伤的小姐回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郦恒安黑着脸走了出去,屋子里的郦芜蘅和小彩洗干净脸上的番茄汁,莫老见郦芜蘅正一个劲的往嘴里拿吃的,她吃的倒不是什么精贵东西,胡萝卜,但这个季节,她吃好几个胡萝卜,看得他眼角一抽一抽。
“连你爹也瞒着,这样真的好么?”莫老望着郦芜蘅,“小狐狸,我刚刚看你爹伤心得很,幸好你娘在坐月子,要是知道了,怕是病都要急出来!”
郦芜蘅歪歪脑袋:“所以才要你瞒着她啊,实在不行,就告诉她吧。不过我爹那里,一定要瞒着,我爹那人太老实了,他装不行,就麻烦你了!”
莫老这下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抽搐,“你这回想算计谁啊?”
郦芜蘅眸光顿时一冷,咧开嘴,明明的笑,但却冷飕飕的,莫老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当然是谁算计我,想要我死,我就要她不好过了!”
小彩在一边鼓着腮帮子,点头附和:“对,主人,我刚刚看,车夫晕过去了,而那辆马车的车夫却死了,这分明就是要死无对证吗,一定不能放过!”
郦芜蘅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彩的脑袋,自然不能放过,谁要她不好过,她就要他们全家都不好过,别以为谁都能像韩氏那样骑在她头上。
不过,这一次真的太惊险了,冷不丁的跑出来一辆马车,以自杀式的方式想要解决她,如果不是她和小彩不是一般人,怕是真的就如了她们的意。
想到这里,她问莫老:“你刚刚给月荷看了,她可有事?”
月荷和小彩不一样,她凡夫俗子,被那么一撞,她担心她撞出好歹来。
“她就没有你们幸运了,暂时先养着吧,等她醒来,我再看看情况,到底是跟着你们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