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不由得一笑,“姐,我那是狐假虎威,他们啊,不是看我的面子,我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面子?他们看的是蔡掌柜的面子。”
姐妹两又聊了一会儿,郦芜萍突然小声对郦芜蘅说道:“蘅儿,这几天你自己多注意点啊,娘因为爹和二哥还在山上,都快成了一串鞭炮,谁点就炸谁!”
“这个我知道!呵呵,你看,奶奶多少天了,都没来我们家,你就可以想到娘的轰炸能力了。”
郦芜萍被郦芜蘅逗笑了,姐妹两嘀嘀咕咕聊了一会儿,把饭做好了,端饭出去,家里只有三人,他们做的也简单,一个凉拌酸黄瓜,一个汤菜,还有一个炒菜。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过了四五天,关氏等不下去了,干脆天天就去山上,郦芜萍和郦芜蘅不放心,只好跟在她身后,去山上打柴。
这一天,关氏和郦芜蘅她们姐妹二人从山上下来,还没进屋,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鸡叫声,声音很大,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家里进贼了。
这段时间,因为他们家前面在修建房子,这人来人往的,谁也没想到贼的胆子那么大,这么多人在呢,居然还敢大喇喇的出现在他们家的院子里。
关氏丢下背篓,挽起袖子,“这青天白日的,居然就进贼了,萍儿,快去,把家里的扁担拿出来,我还不相信,这天底下没有道理了。”
郦芜萍也知道情况紧急,转身就跑了,郦芜蘅站在原地,眯着眼睛,她怎么觉得有点不相信是贼呢?他们家虽说没在村中心,可这附近,也还是有人家的,离他们家大约一百米的样子,就是周家,周家前面,每天二三十号人在修建房子,这贼的胆子得有多大,这大白天的,就敢来偷东西?
郦芜蘅猫着身子,悄悄的朝他们家的鸡舍走去。
鸡舍是郦沧山在家弄的,养十几只鸡在里面,像个小房子一样,就在厨房的后面,厨房门打开就是鸡舍,后面就是一座山了。
刚好拿了扁担的郦芜萍回来就看到郦芜蘅小小的身子躲在厨房的门口,“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进屋去,把门关好!”
郦芜蘅满脸黑线,都是这具身体闹得,谁让她实在是太小了呢?
“姐,你去吧,我马上就回去……我也想看看,那贼长什么样子。”
不知为何,郦芜萍觉得郦芜蘅后面那句话很有意思,她侧着头,忘了她一眼,“恩,你快点进屋去。”
郦芜萍拿了两条扁担,关氏正在打开厨房的后面,接过郦芜萍手上的扁担,母女两来了一场无声的交流,随后,郦芜萍打开门,关氏举起扁担,“哪来的小毛贼,敢来我们家偷东西,看老娘不打死你,臭不要脸的,这青天白日的,你就敢来偷东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遭天杀的东西……”
郦芜蘅傻眼了,关氏的性子她知道的,脾气火爆,除了在面对韩氏的时候,稍稍收敛一点,其他时候,还是很直的一个性子,可是,就这么打人……还是第一次啊,她想,可能是这段时间,郦沧山和郦恒安都不在,她心情一直很压抑,这才导致她心情激动,这可怜的贼啊,应该成了关氏发泄的路经了。
“哎哟,哎哟,关氏,你要死啊,你骂谁呢?我来这里怎么了,我来这里怎么了,哎哟,别打,别打……”
郦芜蘅竖起耳朵,关氏骂骂咧咧。她嗓门大,不大一会儿,她就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郦芜萍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一看就知道,她绝对听到了。
可关氏还在一个劲的打人,郦芜蘅也冲了上去,抢过郦芜萍手中的扁担,郦芜萍刚要张口,却见郦芜蘅举起扁担,和关氏一起,狠狠的朝那个人影打下去。
“拿来的小贼,偷我们家东西,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自己没手没脚啊,来偷东西,姐,快去叫人啊,我们就三个女的,到时候这贼要是反抗起来,可怎么办?”
郦芜蘅打得气喘吁吁,郦芜萍倒是愣了一下,高声说道:“我知道了,来人啊,有贼,村里进贼了……”
韩氏一听这个急了,他们家郦沧海还要考取功名呢,要是她背上了小偷的名声,到时候,他还怎么念书??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直了身体,“是我,是我,你们干什么啊?关氏,郦芜萍,是我,是我……哎哟,痛死我了!”
郦芜蘅还不想停手,倒是关氏,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韩氏,家里的贼,居然是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