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安稳稳地将车开回别墅,安安稳稳地把单引笙放下,又安安稳稳地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当热水洒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长出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今天的一切。
毫无疑问,今晚彻底失败了。
没有打破单引笙的错觉,反而让单引笙有了更深的想法。
这是因为我对单引笙的底线确实太低,给了他太多的发挥空间,还是因为,单引笙和我过去签合同的对象完全不同?
也许两者都有。
杜宴礼暂时没有分析清楚究竟哪一种因素更多一点。
他关了水,裹上浴袍,离开浴室。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结束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思考。
然后,一步跨出室内的杜宴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单引笙。
单引笙换了睡衣。
他穿一套深蓝色真丝睡衣,衣服上的扣子只扣了中间的两个,结实的小腹和胸膛都隐隐约约。
浴室的开门声惊动了靠在床头的人。
他抬起眼,冲杜宴礼挑眉一笑:“洗好了?”
杜宴礼都沉默了。
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单引笙,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定定神,再看床上,发现单引笙依然存在。
这时他脑海里莫名掠过一个念头:
我还是小看他了,我以为今天晚上已经结束。
但他真的太能闹了。
他一旦开窍,步步紧逼,一步不停……都逼到床上来了。
得寸进尺。
杜宴礼这样想着,他走到床边,放下水杯,对单引笙说:“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
单引笙:“不能进卧室吗?”
杜宴礼:“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