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时候小姑娘没有出现,事情平息后众人也渐渐地遗忘了她。
殊不知,荣峥开审的时候他其实也去了现场。
对,是他,而非“她”。
别人认不出来他,但这不包括荣峥。
当初的庭审录像有几个片段公开了,片段中的荣峥曾对着镜头曾经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而这个笑容也被众人解读为——挑衅,无所谓还有不知悔改。
只有古嵘……不对,那个时候他还叫胡耀,知道那是对他笑的。
古嵘离开荣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做噩梦,父母碍于面子从未想过到他看医生。当然,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在他心里荣峥是最好的心理学家。
他也从未说过,他的噩梦不是荣峥的到来,而是离开。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知道。
他知道荣峥也知道。
所以在他向监狱递交探视申请时,荣峥拒绝了。
计算到去年,他手上攒下来的探视申请已经攒成了厚厚一沓。
为什么是去年呢?
古嵘看着天空有一些茫然,那个人离开了,无所不能的男人还是屈服于病魔之下。
抽离了所有影响力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不知道这是荣峥的另一个游戏,还是那个男人终于还是腻了这个世界。
荣峥还是没有见他,但却递了一封信出来——
“我放你自由了。”
可是他不自由,他就像疯了一样去找他的印记。可十年过去了,就连荣峥这个人,都已经被世人遗忘了。
他一直看护的病人来找他,“医生,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的这位病人太容易偏执于一段感情了。
直到他见到了她手上的照片。
“周…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