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石崇(1 / 2)

各家都持续的商量分析, 这次貌似假道灭虢是怎么回事, 更重要的是镇长家的实力。

刘邦:“……散了吧有什么可说的。他爹吃一堑长一智,居然学会藏兵了。”我估摸着,要是我又去攻打他们,只要扶苏敌不过, 张嫣就得出来拍人。好么, 一个小丫头,倒成了帝镇最强。

皇帝们都同意这种态度,反正以扶苏的性格和张嫣在历史上的记录来看,根本不用紧张,不会多收税, 也不会摊派劳役。

“唉, 忽然明白百姓要的安居乐业是什么样了。”

“轻赋税薄徭役真是人所共好。”

“好心酸,喝酒去呗。”

司马懿抓着儿孙也在家里探讨, 张春华不在其列, 自从赵王司马伦篡位的消息到了地府, 她彻底和司马懿反目成仇了, 这可不是自己的儿孙, 往后晋朝好也罢坏也罢, 都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张春华的血脉虽然不曾断绝,但帝王霸业与她再没有关系。

司马懿感觉自己和旧日主公有了同样的病,头疼, 当然了, 现在头疼也有可能是因为被张春华在午夜时分, 拿了一块大石头砸在脑袋上……以后当皇帝的再也不是她的子孙后代,以及那些人有可能会把她从庙里迁出来,把柏夫人附庙,追封为皇后。完了完了,这女人算是彻底气疯了,就连俩儿子现在的态度都变了。

他只好召开会议,提醒他们:“我到帝镇中三十五年,未见扶苏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没料到他的城府这样深。如今刘备能出去行走,你我却不能。”共同的利益和子孙后代是分不上了,但是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不要掉以轻心啊!

说实话,一直都以为著名的老实孩子扶苏带着汉惠帝及其皇后也没什么本事,刘盈是著名的仁弱没掌权,司马迁的史记中甚至没有惠帝本纪,取而代之的是吕太后本纪。想他二十三岁逝世,身体一定不太好,自己父子三人到帝镇三十五年,就看到惠帝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也可能是以色侍人,这不重要。

从来未见扶苏与人交手,总是一副很好脾气的样子,刘邦调戏他也只是稍微生生气,上次他对扶苏说,曹丕偷偷溜进去看过他的屋子,不见扶苏有什么动静,还以为他软弱呢。还有那汉平帝夫妻(刘箕子王嬿),除了去当鬼差之外,就是沉溺于声色欢爱,没有半点正事。至于孝惠皇后,听说过,三十五年间见过四次,虽然貌美,却有些腼腆羞涩,低言少语,想来她的处境一定很尴尬。

没想到用心观察了这么久,看到的全是假的!

司马师也司马昭也叹气:“不能便不能吧。”

“有了这么个傻儿子,两个傻儿媳妇,我只好认命。”

傻儿子司马炎在旁边不敢吭声。

两个傻儿媳妇在看守贾南风,越看越丑,一起后悔。

司马懿还要骂他:“司马攸怎么不好,要过继给司马师?孝顺谦虚,以理服人,司马家难得有这样的好儿子,你却不立他为储君!”

司马炎依然不敢吭声,当初有挺强的呼声让他立这同母的亲弟弟做储君,天下归心,但是他偏不。当皇帝之后见到这亲弟弟还是紧张,每句话都得想好了再说,他觉得膈应。嗯……司马攸基本上是被他听信朝臣的谗言逼死的,那些御医也是坑人,明明重病非说他没病,结果司马攸呕血而亡,这群该杀的御医,生前坑了司马攸,死后坑我。

王元姬想起自己被过继出去的儿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抓着司马昭的胳膊:“当年你去后,攸儿最为悲恸,数日水米不进…是我和羊徽瑜都去劝他,逼着他吃…如今我可见不到儿子了…”

司马懿无可奈何的等她哭完,继续强调,三十五年持续观察一家人,应该已经观察的很清楚了,人品能力都能看透,可是没有。看不透镇长一家,现在只知道张嫣有神通,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美人,还不知扶苏和刘盈有什么神通。

再三警告:“往后紧守门户,汉帝与我们无冤无仇,他们鄙夷我们实属正常。依我看,晋朝而已未必长久,等晋国灭完之后他们就没这么恨了。同是叛臣贼子,曹操能熬过来,成为汉朝座上客,我们也能。”

曹操也抓着全家开会:“曹丕,把你的计划收一收。”幸好我叫你不要莽撞,一看镇长家里那个易守难攻的状态,还有房屋布局肯定有夹壁墙。汉高祖这么多年能不进攻他们吗?到现在还没被攻破,肯定与众不同!

曹丕默默点头。

曹操又看向曹叡:“你不要总和汉景帝一起,也去和扶苏多多亲近…”曹丕还知道收拢名士,搞好社交,聚拢人心,曹叡从小就准备当皇帝,都是人来找他讨好他,他不会跟人交朋友。

曹叡有点紧张,总觉得祖父有什么不良计划,譬如说,先和和气气的打点一份嫁妆送我母亲出嫁……然后,啧,真是难以启齿。总觉得以自己这样的,继承了母亲美貌的美少年,多亲近有种不同寻常的意味。如果真是那样,我是不会干的,我觉得我曹魏有自己的风骨,而且,我可是一个三十岁的皇帝啊!不是刘欣那种喜欢被人那啥的。大概司马懿能做出来,但是他老了。

唉,真不应该因为好奇就去问汉景帝龙阳之好的具体步骤……有些事情不应懂。该死的好奇心。

曹操:“??曹叡!”

让你过去凑热闹,混个脸熟,不要总不好意思见人跑到河边去玩水,和刘启玩能有什么出息。你生什么气?给祖父摆脸色?好教养啊。

“曹丕,管管你儿子。”

“管不了管不了,谁知道还是不是我儿子。”曹丕满怀怒气,没当皇帝之前一副乖巧仁爱温顺的的态度,等到死下来时只顾着母亲,全然将把皇位传给他的父亲忘在脑后。

曹叡呵呵一笑,扭头不看他。活着的时候忍辱负重的装乖求生路,为太子的位置小心谨慎,死后我还怕什么?

郭女王眼看局势僵化,只好开口缓和气氛:“叡儿对镇长有什么不满吗?我看他和你没有口角之争,莫不是,像汉光武帝和汉明帝那样,和公子扶苏有儒法之争?”

曹叡自己反应过来了,唉,是自己之前想的太多了。他眨眨眼,瞬间想出一个借口,笑道:“祖父勿怪,您瞧我的容貌,比刘盈如何?”

“你比他俊,年龄也相仿。”

“刘盈最爱吃飞醋,恐他横生猜测,有郑袖之计。”

郑袖是楚怀王的宠妃,一生干过三件大事,第一是偏魏女说楚怀王觉得她鼻子不好看,转脸对楚怀王说魏女嫌你有味,魏女被咔嚓。第二是放走了秦国的张仪,第三是构陷屈原。

曹操陷入沉思中:“嗯?至于吗?”好像有点道理,又有些像是胡扯。

……

始皇很生气。他自从改革之后,心情一直都很好,这次是被石崇给气坏了。城隍判的结果被打回了,就连着人一起递解过来,由判官亲自审问。

看石崇和王元姬的弟弟王恺斗富,好生气。暗骂司马炎是个糊涂蛋,怎么能容许官员富裕到这种程度!以蜡烛代柴火,收集天下奇珍异宝,富甲天下,这不对!如果是自己治下的官员胆敢富裕奢靡到这种程度,早就重罚了!他意欲如何,和皇帝斗富吗?显得自己比皇帝更富有更奢靡吗?司马炎可能是个大傻子,曹操都知道提倡节俭禁止纹饰,开国时正是百废待兴,他倒放纵臣下带坏风气!

石崇,晋国开国元勋之子,他是怎么发家致富的呢?他担任荆州刺史时,抢劫客商,积累了大量资金。这抢的分明是国家税收,算了,损失税收是他自家事。但抢劫不可能不伤人!但石崇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让美人给客人劝酒,客人不喝就杀掉美人。这不是混蛋吗?美人就该去多生孩子。

嬴政从桌子下面摸出自己镶金玉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爽他到底杀了多少人,还有诸多强取豪夺的事项,强取豪夺哪有不杀人的?啊,头痛。

石崇鄙夷的哼了一声,这破地方充满了穷酸的气息,比自己家的厕所还简陋。台上坐的也不过是个贫穷正直的官员,都贫穷了,正直还有什么用?这小算盘大概是他唯一拥有的好东西吧。想想自己的金谷园,南洋的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装饰的金碧辉煌,宛如宫殿。四五尺高的珊瑚树鄙若枯枝,象牙床上撒了沉香屑,侍女行动间环绕香风,侍妾头戴金凤凰簪,身佩玉龙佩。何其美丽,也不知道绿珠去了哪里,哎,何其惊艳的美人啊。

现在判官们有空串门,特别有空,方才在城门口围观了绿珠的容貌,刚回去,一听说石崇来了,纷纷穿上鞋,左手拎起蒲团,右手拎一瓶茶或酒,或是果汁,咻咻咻的跑过来看热闹。

“嬴兄借宝地一观。”

“嬴兄这里装修的真好!”

“不,不好意思,打扰,扰了。”自己铺好席子,脱了鞋坐好。

嬴政叹了口气,这群人又要小声评头论足:“请坐。”

石崇扫了他们一眼,几个穷鬼,两个丑女人。判官们本来戴着面具,互相之间能看清楚面容,只有少部分人天赋异禀,能看到他们的脸,石崇就是其中之一。

“哎?石崇长得还行啊。”

“我还以为富豪都是丑胖子呢。”

“你想啥呢,他爹石苞‘美无双’。”

“还行吧,还是嵇康更漂亮。”

“我觉得石苞挺好看。”

“要说起人美心善,还是咱们阎君更好。”

当一群穷鬼对自己不在人间的老父亲评头论足时,石崇能做什么呢?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用杀人的眼神怒视这群人。

嬴政真有心抓个人过来替自己算算术,这账目太清楚琐碎,今日杀了一个人,明日征地死了一个人,五天后喝酒时杀了一个美人,算来算去,全是+1+2+1+1+1+2+2+3+1+1+1+1,数的他眼花,还难以差账。真不如那种打仗时死多少人清清楚楚的事。只是一想到有另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觉得心中不适,算了自己算。

这账目还得算一会,判官们在旁边从嵇康什么时候才能再弹琴,谈到嵇康不愿意做匕首只喜欢做农具,又说道过去忙的时候想回家,这次放假被母亲揪着耳朵相亲八次,好累,母亲非要给他娶个媳妇照顾他,才能放心再去投胎。

又说起人间之乱状,贾南风到底丑不丑?丑和不丑分为两派,争论不休,正方论点是‘皇后或许不好看但肯定端庄’,反方论点是‘都说她丑,你又没见过,她却要说她不丑?’。

嬴政忍无可忍:“贾南风很丑。”

“咦?她一死就被扔到帝镇了,你怎么见过她?”

“嘘嘘,以为赢兄为什么能占据最好的位置和最大的厅堂?他超厉害哒!”

“手眼通天吗?”

绿珠是坠楼而亡,死后送到城隍那儿一审,好么,她本是白州人,石崇做交趾采访使时买回去了,吹的好笛子,又善舞,美艳无双,自从到石崇身边之后,万事顺从石崇,温柔娇媚,深受宠爱。石崇每次设宴款待朋友,就叫她出来歌舞一番,看众人为之目眩神迷分外高兴,炫耀一件活宝贝。细查其平生善恶功过,约等于无,这倒也是,眼看着石崇因为客人不喝酒就杀了几个美人儿,她敢说什么敢做什么?

好好的送到了地府中,鬼差一路上碎碎叨叨:“你为了石崇殉情值得吗?你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