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平帝(1 / 2)

董贤抱着刘欣痛哭:“陛下害我。。”

汉朝的皇帝们表示想打死他。这男宠在这儿放什么屁呢?皇帝宠幸你——即便是刘欣是被‘幸’的哪一个, 也是皇帝宠幸他——给你高官厚禄, 让你这小废物位极人臣,你有什么可哭的?谁让你当了大司马却不干正经事。

真养过男宠并自认没耽误朝政的刘恒和刘彻格外激动,打算把他好好打一顿,这几天只能揍到刘欣, 董贤和猜的差不多, 死的很快。董贤虽然不算红颜祸水,可他比红颜祸水还混蛋呢。

刘邦一摆手,拦住俩人:“先别动手,回去呆着去。”

刘彻不打算听话,他觉得自己被刘欣准备禅让这事儿气的肚子疼, 每个月都痛一次的那种。过来几个人拽住他:“先别急。”

“看看高祖要干什么。”

“难道高祖也觉得他漂亮?”

有些没有宣之于口的猜测四下横飞, 显然他们心里想的话都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觉得……下流。

刘邦瞪了他们一眼, 他也有过男宠, 但只跟人睡觉、给赏赐, 连官位都不给。

开国之君知道官位有多重要!

不像某人, 赐了铜山给男宠, 更不像某人, 让男宠用皇帝的车驾。

现在汉哀帝只有脸和脑袋是完整的,身上伤痕累累,虽然在帝镇中受的伤恢复的很快, 那也架不住一直打。早上受的伤到现在已经痊愈了, 他却心有余悸, 觉得自己是个碎掉的木偶。

赵飞燕和赵合德手挽手的走出屋子,在旁边看热闹,刘骜被她们夸赞吹捧的很懂事,自觉主动的放下手里的活,去抱了席子拿过来铺好:“坐下看。”

赵合德对他甜甜一笑:“陛下对我真好。”

赵飞燕假意争宠:“陛下我要吃果子。”

“我给你拿去!”刘骜万分享受美人争宠,在旁边水盆里洗了洗手,进去拿了盘子,装了一些水果端出来,摆在赵飞燕面前。得到了一个飞吻,就美滋滋的回去继续蹲在地上拔草浇水。

看看祖先们,别看生前如何雄才大略,死后的婚姻关系真是嘿嘿嘿嘿,令人忍不住偷笑。虽然戚姬没来,就算戚姬来了,她一样会被吕后再砍死一样。他们还对卫皇后讳莫如深。谁家像朕这里,一家三口恩爱非常。

董贤抱着他大哭:“陛下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怎么回事啊。您是皇帝,谁敢打您。”

刘欣奄奄一息的倒在他怀里:“你…”他忽然面露惊恐,看着董贤背后,吓得微微抽搐,剩下的几个字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差点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董贤听背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害怕的缩着脖子,一点点的回头去看。

走过来的是一个英武慈祥的老人,容貌不年轻,神态却很年轻——称帝时已经年过半百的刘邦在汉朝时算得上老人——他笑了笑:“年轻人,你说这个人,害你,他害你什么了?”

刘欣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警告董贤别乱说话,可是董贤没能领会精神,他又怕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董贤抱着自己低下头,听他开口说话。

“我……”董贤惭愧的垂着头,掏出绣花小手帕轻轻擦去刘欣脸上的血和泥土,柔和的说:“我原先是太子舍人。陛下继位之后,成了郎官。又被陛下看重……”

刘邦心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好骗啊,刘据也是这样,我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我很可信。难道只有阴间才有我这么会骗人的人?不能吧?我记得人间比我还会骗人的人有不少呢。你们这种蠢蛋没被人卖到山里挖矿,真是朝政清明,谁说汉德衰败了?

他的神态越发慈爱,席地而坐盘着腿,亲切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你不愿意么?”

董贤脸上微微浮现红晕,微微的喜意就像是乌云笼罩时的一丝阳光,瞬间又被愁云淹没了:“这,我自然是愿意的在,只是…陛下赐我以尊宠…天下人却都怪我…”

自从哀帝死后,就没有人用这样亲切和蔼的语气对他说话,一直都是责怪威胁和忧心忡忡。

董贤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他倾述心中的苦闷:“太皇太后(王政君)下诏说,自从我入宫服侍陛下,阴阳不调,灾害并至,百姓遭罪。三公,鼎足之辅也。贤未更事理,为大司马不合众心,又不能击败敌人安抚边关。我没有用,陛下的身后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太皇太后说王莽料理过先帝的葬礼,让他主事,在那之后我就不能进宫了。”

刘邦听的直翻白眼啊,他之前可把董贤想成一个城府极深、善于权谋专营的人,这和看起来的不大一样。

他耐心的询问:“你知道自己缺少才华吗?”

董贤揪着头发,哀痛的抱紧了刘欣:“我当个郎官绰绰有余,可是当大司马…有些事不明白,勉强按照群臣的建议去做而已,陛下说我行,群臣有些说我不行,有些说我行,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缺少才华,那也没办法,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太皇太后说得对。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让我当大司马呢。如果我仍是一个郎官,一样能陪在陛下身边,却不会遭此骂名。呜呜呜呜”

刘邦仔细打量他,看这小子不像是善于推卸责任的样子,那么这就简单多了。他只是没脑子+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有很多人一直到老的要死,还保持这个病呢。

如此说来……董贤用不着被打成肉泥,每天打个半死就行了。

他们之前盘算好了,如果刘欣是被一个高超的骗子骗了,还可以少踹他一脚,嗯,只是少踹一脚,另外一万脚继续踹。

如果是一个低劣的骗子,那就把骗子和他活活打的并骨!现在这情况出乎有些人的意料,倒是在刘邦的思考范围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糊涂蛋当了皇帝,用了另一个糊涂蛋。

君王不是明君,就是罪过。臣子尸位素餐,也是罪过。

去死吧你们两个糊涂蛋!无能就是最大的问题!

无意祸害国家和有意祸害国家的结果都是一样!

刘欣心中溢满了深深的悲凉绝望,啊,董贤不那么爱我了。怒道:“事不至此,你可没说自己做不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话好说?”

董贤擦了擦眼泪:“陛下,是谁打你?”

刘邦对他和和气气的笑了笑:“是我。”他舒展筋骨,几乎在董贤面前变成了另一个人,既不慈爱也不和蔼,猛地站了起来,踹了董贤一脚:“你他妈不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吗?你瞎啊!看朕的长相如此不凡,难道猜不出朕是汉高祖?”

董贤跌扑在地上,惊惶无措的看着他:“啊?”啊你刚刚在骗我啊。

刘邦简直被他蠢到跳脚,揪着他头发问:“你除了长得漂亮,还会什么?”

董贤都被吓懵了,瞪着一双纯洁无知的大眼睛:“对不起,呜呜呜,是我的错,呜呜呜”

吕雉远远的、幽幽的抛过来一句:“你看他的神色多像戚姬啊。”一样蠢,愚蠢的东西凭借一张美貌的皮就能得到一切。真是令人愤怒,这样的人得到一切,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怎么能甘心俯首称臣呢?当上下一片不服时,政令不畅通,国家不安宁。

嬴政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他学会的诸般技巧中,哄女人这一项是被划掉的。就拉住她的手,轻声说:“笨蛋才喜欢这种人。”

刘盈在旁边偷偷看着,感觉陛下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既柔和,又互相尊重,他们看起来非常融洽。

刘邦怒道:“戚姬能生孩子!董贤能生什么?”

董贤更加惭愧了。

刘欣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董贤怒视祖宗:“戚姬倒是生了孩子,有用吗?”

吕雉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拍着栏杆大笑:“刘欣这孩子太会说话了!”好家伙,刚来就指着刘彻说巫蛊之乱,现在对着刘邦说戚姬生了孩子也没有用,好啊,他可一定要留下。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为了他这么会说话,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刘邦和其他皇帝们围上去,对着小情侣俩一顿爆踹。遇到国家危急存亡的问题,啥单纯可爱都不好使,长得漂亮也不好使。

“朕的江山啊!!!”大合唱!

刘病已愁闷的走了过来,远远的听见吕后笑的开心,他是笑不出来。自己这儿孙太不争气了,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愁闷的想要抽两口旱烟,这地方又没有:“陛下,给我木符,我出去散散心。”

吕雉这才想起来噢噢这也是他的子孙后代,笑的小声一点。

嬴政漫不经心的从桌上的竹筒里拿出两块竹片,重新盖了印章,慢条斯理的劝解:“放宽心,别太难过,谁还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孙。”

刘病已想想二世而亡的胡亥,感觉自己不那么丢人了。道了谢,拉着老婆也不管打孩子的事儿了,离开这个压抑、扭曲、吵闹、羞耻的帝镇,去虽然都是鬼但好像更正常的地府城池里逛一逛。

他先看了一会斗鸡,赌了两把,把赢来的钱随手花光,晃晃悠悠的去看招工榜。

许平君轻声问:“夫君,你想来这里做工么?”

刘病已叹了口气:“阎君不会允许这种事。”阎君把我们都关在一个镇子里的目的很简单,不允许我们找到过去那些才略惊人的旧部。现在能偶尔出来透透气,已经让他们很紧张吧。“你看这榜单上需要的人,看出什么来了?”

许平君又不善于权谋,又不懂政治:“地府人手不足?”

“不只是如此。始皇真应该出来看看,总呆在镇子里错过了多少信息。”刘病已指点道:“你看这里写着要木匠打造木笼,要人去搓绳子捆人,要算账的算人寿数,还降低了判官的考核标准。这说明接下来要有一场动乱,要死很多人,他们正在准备。”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喂,看透了也别乱说。”

刘病已笑呵呵的回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尴尬缓缓的推走微笑。

霍光比他还震惊,哇,居然是皇帝!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这两秒钟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

然后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动作——转身就跑。区别在于刘病已还记得扛起许平君。

许平君差异道:“那是谁?你怕什么?欠他钱么?”

刘病已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墙角,探头向外看了看,叹息道:“那是霍光啊,你不认得他么?你应该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