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戏精女神 天神遗孤 2112 字 22天前

没有,如果说了,甄灵绝不会是这个态度。

想到这一点之后,霍迦林才渐渐放下心,他低头对甄灵说:“我的车在下面,你去等我好吗。”

甄灵犹豫一秒,在侧头看了眼李绮,对方又是那种眼高于顶的高傲,见到霍迦林也不见得有几分亲近和激动。

真是一对奇怪的母子啊。

甄灵明白他们要谈话,就算有疑问,稍后再问他好了,于是乖乖的点头,“我等你哦。”临走时还故意飞了个吻。

霍迦林明白了什么,即使知道场合不对,也不禁牵了牵嘴角。

他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李绮的眼睛,心下确认,果然如谢滢所见,他很在意这个小女友。

待甄灵离开,霍迦林坐到她的位置上,看到她随意乱放的筷子帮她回拢了起来,之后才抬头去看他这个多年未见的亲生母亲。

算起来,有十几年了。

明明一样的五官,却判若两人,看起来遥远又陌生。

记忆中的母亲身材微胖,只穿父亲做给她的各式旗袍,那些婀娜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那样的美,竹梅花芳,颜色妍丽又不失端庄,最常见的就是母亲做好了饭菜站在桌边淡淡微笑的模样,看起来美好又温柔。

她会拍着他的背,轻念说:“不要一直窝在房间里读书,出去晒晒太阳。”

没一会儿,子琪蹦蹦跳跳的从门外跑回来,一脸的汗湿,扑倒她的怀里,她会哎呦一声,脸上是笑着的,摸摸子琪的额头,替她擦掉汗珠,笑她说:“你说你,假期就知道玩,不学学你哥,一点没有姑娘样子,快去洗洗,好吃饭了。”

子琪总是会在她怀里撒娇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的战利品送给他,“哥,你看,我新学的,这个你总不怕了吧。”

那是一只青草编的草蚂蚱,远看像一团草纠结在一起,可她知道,这是妹妹辛苦一天的成功,为了这个,不知道要毁掉多少青草。

他收下了,子琪笑的眼眸闪亮,又说:“哥,最近我们班流行刻字,等你生日了,我亲自给你刻一个。”

“好,我等着。”

这时候,母亲回去拍拍子琪的肩膀,催她:“还不快去洗洗,小脏猫。”说到最后,还是她拉着子琪去细细的洗了把脸。

这时候沉默寡言的父亲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看着妻子和一双儿女,平日里冷厉的眉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那样的过去像一场美梦,在他收到子琪亲自刻字的生日挂件后,没多久,她便失踪了。

再见面,她被白布盖着,缓缓送入焚烧炉。

烈火炎炎,烧灭他可爱娇俏的妹妹,只剩一片白灰。

他真的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会消失的那么容易,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霍子琪。

母亲离去,父亲失意。

只有他忘不掉她的冤屈。

霍迦林抬头看向李绮,眼前的女人华贵轻傲,瘦的几乎快脱了像,浑身找不到一丝一毫从前的亲近。

这不是他的母亲。

李绮看着霍迦林,神色亦是复杂,当年她意外失忆,和霍父结婚,生下一双儿女,当记忆恢复,她找回自己的身份后,自然要斩断这胡闹的一切,回到自己从前的生活里。

那里有她的家人和爱人。

她出现后,所有人皆大欢喜,她早已抛弃失忆那段时间的一切,本想赠与霍父钱财,可也被拒绝了。

但她起码给他生了孩子,李绮自觉不亏欠他。

要知道她和自己真正爱的人都没有生下过一个孩子,当年费劲千辛万苦都怀不上,却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生了一双儿女,多么讽刺啊。

最后哪怕回到了真正爱人的身边,也被告知因为年岁和身体原因无法再怀孕,后来才得知是因为上次生育伤了身子。

纵然爱人不介意,这多多少少是她的一个心结。

在她眼里,失忆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污点的一段时光,她是萧式集团的独女,自幼锦衣玉食,刻苦学习,终于从毕业美国高校,手下有自己经营的事业,从小到大被培养也是为了要接管家族。

之后商业联姻,多么幸运,她嫁给的是心爱的人,爱人对她极为温柔,事事顺心。

结果一次意外,彻底打乱了她的人生。

她变成了一个家庭妇女,为一个男人忙忙碌碌到中年,恢复记忆时,她已经接近四十,哪怕回到家族,父母欣慰,爱人欢喜,她曾经奋斗了十几年的位置也被他人抢走,不会再留给她了。

她本能在商场上叱咤四方,现在只能蜗居一处,管理家族旗下的一间小公司,哪怕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这十几年的时光,不是她努力就能追的上的。

她错失了一切!

包括能和自己爱人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有的话,她一定能够将他培养成优秀的孩子。

然而已来不及。

可谁能想到,多年遗憾,竟然并不是遗憾,那个男人骗了她!

她失忆的时候明明是怀了身孕,他却骗她那是他们的孩子!

那明明是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和自己真正爱人怀有的孩子!

思及此,李绮的目光灼热,看向霍迦林时终于带了几分母亲的柔光,她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爱人的影子,一想到这些,她心头一痛。

“迦林。”她放缓了声音,不像对甄灵时那样冷锐高傲,这语气触动到霍迦林的回忆,令他浑身一震。

“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见见你的爸爸。”提到爱人,李绮的面容是极为温柔的,“他生了很重的病,知道你之后开心的不得了,你也想见见自己的爸爸吧。”

提到父亲,霍迦林被触动的情绪立刻如一张大网尽数收敛,他冷冷的说:“我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