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熊新曼的话,还是让熊建军几人紧张了起来,望着方善水等他的答案。
方善水摇摇头:“不用担心,阴间那边就算有了什么意外,他们也自会解决。那几只鬼,既然下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找你们麻烦了,至于……”
说到这里,方善水突然停住了话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样,只是再次让熊新曼等人放心。
有了方善水的保证,熊新曼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了,熊家的人也放了心,开始连声地给方善水道谢。
熊家几人将附近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熊建军又用刚刚弟弟带来的瓜果,放在父母坟前,又燃了香磕头祭拜了一番,将刚刚发生的事转述给父母,让他们可以放心了。
熊建军:“爸妈,儿子不孝,害你们受苦了。如今那些恶鬼已经被大师赶走了,你们好好的,有什么需要,以后多托梦给我们。”
熊爱国见状,也上前磕头。
方善水待在一边,趁着熊家人祭拜,点了点严鸣安的几处穴位,帮他拔出体内的阴气,顺便掏出手机,给自己定了张回去的车票。
将等熊家人挨个磕完头,方善水已经买好了票,严鸣安也转醒了。
“我怎么……怎么又晕哎,谢谢你啊方大师。”严鸣安迷糊到一半,醒过神来,看了眼身边的方善水,叹了口气道谢后,严鸣安就不出声了。
熊家的人一边和方善水道谢,一边客气地将方善水请上了车,上车前,方善水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忽然发现,刚刚离开的熊家祖坟前,多了两个有些面善的身影。
黑暗中两点荧光般的金色,方善水对此较为敏感,立定望去,就看到那粒闪烁不定的金色,从那两个身影中飘出,忽有忽无地慢慢靠近。
似乎发现方善水回头看他们,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感激地低头告别,就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方善水刚刚看到的星点,已经飘忽到了方善水面前,手办师父若有所感地抬头,红眼睛眨了眨,但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
就和上次一样,两粒虚无缥缈的金光,在绕了方善水和他肩上的手办师父一圈后,赫然都分裂开来,变成了行将消散的四粒荧光,而后快速地投入了方善水和手办师父的灵台之中,如即将熄灭地火焰,在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上一次对功德金光没有多少感觉的方善水,这一次好像隐约有了丝心静之感,闭上了眼,神台空明,仿佛瞬间入了定。
熊家的人正请着方善水上车呢,突然发现方善水看着身后的坟地不动了,不禁有些奇怪,也都朝方善水看得方向看去。
黑暗中,两道人影在车灯的照射下,忽晃了一下,就攸而消失在了墓碑后。
熊爱国揉了揉眼,人已经不在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熊爱国用疑问的口气对熊建军道:“哥,我好像看到咱爸咱妈了?”
熊建军:“我也看到了。”
熊新曼和熊建树也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也是,严鸣安没有说话,世界观正在安静地崩坏与重塑之中。
熊建军感叹道:“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爸妈这是出来送送大师吧?”
熊爱国也跟着感叹:“是啊,爸妈也受苦了,终于都解决了,多亏了方大师。”
这时,方善水睁开了眼睛。
正说着话的熊家人,忙慰问道:“大师,你刚刚是怎么了?”
方善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方善水一行上车离去,家住附近的熊爱国,挥手跟他们告别。
方善水已经买好了车票,这会儿就要赶回徽城去,就让熊家人到了市里就将自己放下。
听说方善水急着离开,熊家人连忙挽留,说是已经订好了席面,回去就将一家人都叫来感谢方善水一番,顺便再包个大红包当谢礼,不过说了几次,方善水去意坚定,只能将方善水直接送去了火车站。
去火车站的时候,熊建树似乎还赶着方善水的车票时间,故意开慢了些,到了车站,正好熊家的小儿子骑着摩托赶了过来,带着一个不小的双肩包,里面似乎塞了不少东西。
送方善水进车站的时候,熊建军二话不说将包塞给了方善水,“大师,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刚摘的水果,你带回家里洗洗再吃啊。”
方善水抱着被扔来的包裹,没来及退回去,就被人推挤着进去过安检了。
沉甸甸的包里,方善水猜到了里头装得是什么,眼看熊家人离得老远在跟他挥手,也没有推拒,将包背在了肩上,和熊家人挥手告别。
手办师父坐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在人来人往中,搂着方善水的脖子靠近一些,方善水挥手,它也挥手,虽然没人能看得见。
第一二七章 攒功德
方善水连夜回了徽城, 因为离得不远, 到家的时候才只10点左右。
还没进门,方善水就听到了元沛和宅灵在客厅里大呼小叫, 两人似乎在玩游戏,呼呼喝喝砍砍杀杀的, 宅灵在一旁给元沛吆喝:【左边、左边,快给他一个神龙摆尾!】
元沛啪啪地按着键盘:“好, 看我……啧, 没打着。”
宅灵鼓劲:【没关系,再接再厉!打不过我穿网线去吓唬他, 保管你赢!】
方善水一脸黑线地打开门。
感觉到方善水回来, 宅灵缩在墙柱子上的细长脸,立刻转了个方向,招呼道:【小主人, 老主人!】
元沛回了下头:“方方回来啦,吃饭了吗?刚刚给你捎了晚餐,但是你没在家。”
方善水道了谢,将沉沉地背包放下, 肩膀上的手办师父也显出身形来。
“师叔好。”元沛又叫了声。
手办师父沉稳地对元沛点了点头……如果不看它手中拽着的风筝毛线球的话, 是挺沉稳的。
元沛一边手指翻飞地按着键盘,一边想起来道:“对了方方,你家大黑我已经喂过了,但是它好像春天到了,刚嗷嗷叫了好久, 什么时候去给它找个伴吧。”
“大黑?我去看看。”方善水闻言,走进了自己屋。
一开门,屋里保持着警惕半趴半睡的黑猫,仿佛被吓到一样,瞬间跳了起来,金黄的竖瞳紧缩起来,冲着门口发出凌厉地叫声:“喵、嗷!”
仿佛在警告。
方善水从门后看过来:“大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