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的原因,林福几乎不跟别人生气;因为林爸林妈的钞能力,别人也不敢跟林福生气。
所以林福大多是沉默的,遇见看不顺眼人或事大多无视,实在无视不了的,就让保镖去解决。
林福沉默太久,最后还沉默的气死。
生得沉默,死得憋屈。
再算上小林福的沉默死去……
林福同志在养病期间无所事事,思索着这上天和小林福赐给自己的珍贵重生该怎么过。
俗语有云,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最后,她得出结论,不变坏又不变态,都对不起这个健康的身体。
——老子再不他妈的憋屈自己了!!!
“哥们儿,你什么意思?来砸场子的?”不憋屈的林福爽快开怼,气场两米八。
林昉被怼得一脸懵逼。
等一下!这睥睨苍生模样的姑娘是我亲妹妹?乡下回来的小可怜?
这不对啊!
“林福?”林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
林福:“是我。”
林昉:“我是你的嫡亲兄长,齿序最长,你唤我大兄即可。”
大胸?
林福下意识就将目光从林昉的脸上移到脖颈以下的部位,也并没有很大。
林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膛,瞬间了悟,脸绿了。
“咳咳。”不小心搞了黄色的林福尴尬转头。
林昉则把握这个空档后发制人,严肃训道:“衣裳不整就跑出来,成何体统!”
林福低头看自己,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带子系得整整齐齐,哪里衣裳不整?!
而且在自己屋里,谁不是穿着舒服的睡衣磨牙抠脚,难不成还要穿超季高定礼服?!
要不是你小子突然跑来闹得不安生,老子能是这样?
哥们儿,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林福撸袖子就要喷,林昉却一点儿机会都没给她。
“你看看你这院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还有这些仆役,竟敢明目张胆欺辱主子。”
林福:“……”双押了不起啊,吵死了!
几乎没跟人吵过架的农学(准)博士仅一个回合交锋就败在了古代文官的嘴炮功力之下,被训成了孙砸。
那我惹不起还不行么!
“停!”林福举起手掌,强行打断林昉的节奏。
林昉看着她。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讲道理。
“劳驾您向左转,顺便带上门,谢谢。”走你。
林昉深呼吸,说:“小五,为兄是很认真严肃的在教你!”
林福与林昉对视了三秒,眼神那叫一个火花带闪电,后者却毫不退缩。
然后——
“哎呀~我晕倒了~”林福说着演技大爆发,闭眼侧身一倒。
秋夕默契十足,眼疾手快接住了装晕的林福,并谴责林昉:“大郎君,我们姑娘病还没好全,怎能让她站在院子里吹风,若是病情加重,老夫人责问起来,婢子该如何回答?!”
林昉都要被气笑了,面对装晕却眼珠乱转的林福,只能无奈摆手:“好生照顾你们姑娘。”让秋夕扶着林福回屋。
林福被秋夕扶了进去,林昉把景明院的仆役都敲打了一遍,言是看在五姑娘的面上今次就放过你们,再敢怠慢姑娘定严惩不怠。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表明了自己对待嫡亲妹妹的态度,才带着内院管事李左和小厮们离开。
唯有那钱婆子是唯一没有被放过的,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打发到薪房做粗使杂役去了。
林昉一走,装晕的林福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探头探脑,问秋夕:“走了吧?那哥们儿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吧?”
秋夕忍笑,把食盒里的药端出来,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汤药的温度刚刚能让林福一口干。
“姑娘,先把药吃了吧。”
林福吨吨吨吨把药喝光,扔了两颗蜜饯在嘴里去苦味儿,朝还在院子里跪着的朱槿招招手。
“姑娘~~~”朱槿哭唧唧跑进来,再度化身嘤嘤怪,“大郎君好可怕,我、我也没做错什么呀,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