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摸了摸鼻子,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只有他知道吴瀚说的是什么,瀚哥儿的意思是他没长残。
柳书宇两只手蠢蠢欲动,“言哥儿,等你回来之后,这件衣服先别换,我给你画一副画。”
李松山,“我也要画。”
赵言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应允。
吴瀚定的是东宁府最出名的一家酒楼,里头最受欢迎的,还要属他们酿的酒。
一共有十道菜,每一道点缀精致,随后又上了酒,伙计帮他们倒好才退出去。
赵言凑前闻了闻,他抬头扫了对面的几人一眼,只见他们眼中不乏好奇,两眼亮晶晶的。
赵言喝了小口,眉头微蹙。他两辈子还是第一回喝酒,考中秀才和举人摆宴席敬酒那会,他都是以茶代酒的。
“有些醉人,你们少喝些。”
“好好好,”嘴上是这么说,那酒杯小小的一个,一口全灌进去了,此起彼伏的嘶嘶声,接着彻底管不住手了。
用饭期间,少不得吟诗作赋。
从酒楼出来时,个个都顶着大红脸,迎面的冷风一吹,哆嗦了两下。
赵言一向有自制力,他喝得不多,带着几个走路都走得歪歪扭扭的几人回到府中,交代小厮几个照顾好他们。
他回了屋,洗漱完,想到方才一个个大喊着祝福他的几人,他不由得笑了。
赵言揉了揉眉头,抬眼间,又瞧见了置放在窗边榻上的五件礼物,他心中一暖。
事情十分凑巧,赵言第二日又收到了他阿姐寄来的东西。
信是小豆子写的,简简单单交代了几句话,告诉他家中一切都好,最后面,小豆子撒娇告诉说很想他,赵言眼睛一热,往下翻了翻,还有他阿姐给他新做的衣服,有贴身穿的,还有冬衣。
或许是喝醉了,赵言捂着眼,又忍不住反复看了几遍书信。
他的肩膀渐渐松缓下来,嘴唇上扬。
这两日,陈瞿欢也在这处适应良好,坚持没哭鼻子了,因为他腾不出空来哭。
昨日他想哭的时候,吴瀚还悄悄问他:哭完是不是就有思路了?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陈瞿欢当场打了个嗝,诚实地摇摇头。
吴瀚便挠挠头,一脸‘慈爱’地看着他,“那不是白哭了吗?”
在他心里,哭一哭能得出思路,那才值得。
陈瞿欢又接连打了两个嗝,赵言站在门外听到这话,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吴瀚他们过了一日当夫子的瘾,随后愈加认真,仔细定了陈瞿欢的学习计划,让陈瞿欢彻底没时间想其它。
每日傍晚,他们齐齐跑步,后头多了一条尾巴。
陈瞿欢抹着额头的汗水,一张脸热得胀红,整个人仿佛被丢在了红色的颜料中又提了出来。
每回跑完步,赵言他们几个饿得难受,用饭也要比在外人面前不守规矩。
只是没想到,才两日,赵言抬头看向对面的陈瞿欢。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蛋,袖口一抬,露出纤细的手腕,一边端起碗使劲‘扒拉’饭,动作却不慢,若是仔细一瞧,与吴瀚他们几人的动作何其相似啊。
赵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应该没事?吃饭吃多点其实对身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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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子都是第一回在外头过年,年前几日收到了从家中寄来的礼物。
在赵言的想象中,他们的情绪可能会低落。
倒没想到,在除夕这一日,吴瀚几个一脸兴奋地吵着要出去玩。
除夕夜的街道,即使天冷,也要比往日热闹几分。格外特别的一年,赵言让他们换上衣服,履行好‘赵夫子’的职责带着他们出了门。
过了年,他们又大了一岁,年初是四年一次的考课年,朝廷官员都要按照规定参加大考,内容是“四善二十七最”,连陈庭正也无法避免。赵言还书的进程只好推后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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