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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雅居如往常般一片祥和,女使们与主子似乎都随性惯了,就连论起八卦来,都没别院那么兴起。
饮欢将刚领回月奉和此次宫宴订制好的衣裳送到了他们王姬跟前,叨叨了两句:“王姬您是没出去走走,今儿大伙都在讨论着毕夫人毁容的事情。”
华王姬将闲时晒好的干花分瓶装了起来,拿来做香囊用。
她黑亮的眼珠子动了动,“现下情形如何了?”
饮欢:“听说没啥大碍,还能参加三日后的宫宴呢!估计只是小题大作了。”
华王姬挑了下眉尾,语气带了些难以察觉的遗憾,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脸之于女子,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小题大作?”
说话间,继续拿着竹镊,细细将一些上等的干花瓣分开来。
饮欢:“管她真毁容还是假毁容,反正与咱们这院里头没关系,对吧王姬?”
华王姬温婉一笑:“也对,这王府不比别处,还是尽量别招惹那些是非为好。”
饮欢又不由替他们温婉善良的王姬担忧起来:“可王姬独得王爷宠幸,您不害别人,指不定那些人会来害您!”
华王姬:“只要我们做好自己,不落人把柄,便也害不着咱们。再说……”
她似是想到什么,小脸微红:“王爷不是还向着我们吗?”
饮欢颇为得意:“就是!咱们有王爷这座大靠山,恁她们再如何闹腾嫉恨,又能拿王姬您如何呢?”
柳娡刚叫人把内室打扫了一番,才刚整理干净,外头便有人来通报,苏王妃来探望了。
柳娡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眯眯的:“既然是王妃娘娘来了,就赶紧请进来。”
一旁倒着茶水的红蕊睨了她一眼,对柳娡又是害怕又是厌恶,嘀咕着:“惺惺作态!”
柳娡怎么可能不知道红蕊那双瞧她的眼,跟一双毒箭似的,恨不得将她遍体扎满血窟窿。
苏王妃才刚撩开帘幕走了进去,便见毕夫人戴着面纱,正紧张的收着桌上的一只盒子,未能收完,苏王妃已进来了。
毕夫人赶紧使了个眼色,道:“娡儿,把这盒子好生收起来,切记轻拿轻放。”
“是。”柳娡拿过盒子退了下去。
毕夫人又吩咐着红蕊:“赶紧沏壶茶送些点心上来。”
待苏王妃入了座,毕夫人才跟着坐下。
苏王妃细细往她脸上瞧了瞧,戴着一层白色的面纱,看不真切。
“听说妹妹伤了脸,特来探望,还带了一盒上好的白玉膏来,这养颜膏妹妹就收下罢。”
“多谢王妃娘娘。”毕夫人亲自起身去接了东西。
苏王妃似是调笑道:“刚才瞧你十分紧张,那盒子里装着莫不是什么宝贝不成?”
毕夫人略微窘迫,“实不相瞒,刚才那盒子里装的确是一件儿难得的宝贝,三日后便是母妃的生辰,妾身千挑万选,就盼这份礼能博母妃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