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个小兔崽子废话吗。”侯大明横了一眼,摆摆手对眼前的小通讯兵沉声吩咐道:“你赶紧跟着团部其他人一起先撤到天梯上,告诉副团长和其他参谋,我随后就到。”
“啊,团长您不跟我们一起撤离。”辣子愕然失声问道。
“他娘的啰嗦什么,执行命令就行。”侯大明不耐烦地厉声呵斥一句,辣子这才悻悻地转身离去。
“你去告诉担任阻击任务的三营营长,叫他给老子留下一个加强排,三营的其他人立即撤出阻击阵地。”片刻之后,看着团部人员乘坐的医疗运输机轰鸣着飞离广场,侯大明回头对守在担架旁的一名少尉参谋皱眉沉声下令一句。
“是,团长。”沒有丝毫犹豫,这名参谋应了一句,转身便匆匆朝广场外围的三营阻击阵地跑去,熟知侯大明秉性的少尉知道,他们的这位团长十有**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一直坚守到每个加强团士兵全部撤离。
半个小时之后,加强团其他各部已经悉数乘坐运输机撤离小镇,一营下属的各连排也陆陆续续赶到小广场,尽管一营的连排长们坚持要等到他们的营长到來,才肯一起撤离,但最后在侯大明连踢带踹之下,一营的官兵们这才勉勉强强地登上撤离的运输机。
到最后,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來,整个硅川镇除了异虫们令人毛骨悚然的阵阵嘶吼声之外,已然听不到一星一点的枪炮声,被加强团当作撤离点的小广场上,只剩下最后一架等候撤离的医疗运输机。
一阵寒风裹着异虫们的嘶吼声吹过,竟是让守在运输机附近的陆战队员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在广场外围的残垣断壁之间,有一对对绿幽幽阴森森的兽眼,正在注视着最后这些陆战队员。
原本重伤的侯大明并沒有继续躺在担架上,而是让人把自己抬到一堆杂乱的废弃木箱子背后,指挥着担任断后任务的这数十名陆战队员,因了广场太大,侯大明并沒有让队员们分散到广场外围的阻击阵地上,而是下令全部队员集中在最后一架医疗运输机附近,利用现有地形坚守到赵家琨的一营营部抵达撤离地点。
“还沒联络上一营营部吗。”侯大明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询问一旁的少尉参谋道。
那名少尉参谋正用一台三营营部留下來的远距通讯终端,试图联络赵家琨等人,听到侯大明询问,少尉抬头苦笑着摇摇头,示意依旧无法联络上赵家琨等人。
“团长,赵营长他们会不会……”见侯大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來,少尉委婉地低声问了一句。
“不会,凭我对那狗日的赵铁鸟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些外星小虫子撕掉的。”侯大明摇摇头断然否定一句,跟着轻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赵营长为什么有个绰号,叫铁鸟吗。”
“不知道。”年轻的少尉刚來加强团不久,对于赵家琨这样加强团的老兵的故事,自然不太清楚。
“那你听说过一个叫昊羿的传奇大头兵吗。”侯大明继续问道。
“昊羿,当然听说过,那个浑身上下都是传奇故事的家伙,难道和我们赵营长还有关系。”从侯大明的神色中,少尉隐约捕捉到什么,兴奋地问道。
“嘿嘿,你大概也听说过,那个变态的大头兵昊羿,曾经在索洛米平叛战役中,夜闯叛军弹药库的惊天动地的故事吧。”侯大明笑了笑,稍稍抬头看了眼依旧萦绕着浓浓硝烟的天空,像是万分感概地说道:“赵营长当年就亲自跟着那个变态的大头兵昊羿,一起轰轰烈烈地闯入叛军弹药库,而且在那场诡异的大爆炸中,幸存下來,后來,赵营长又跟着那个变态的大头兵,一起劫持叛军运输机,结果却被自己人的导弹给揍了下來,令人称奇的是,赵营长虽然受了重伤,但却再次神奇地活了下來,所以,认识他的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赵铁鸟”,意思是说,他就像一只铁鸟一样,怎么也打不死。”
“嗡……”正当侯大明身旁的少尉以及其他陆战队员竖着耳朵,听着关于赵家琨的传奇故事之时,一阵机车引擎的低沉轰鸣声,忽地闯入广场。
“快看团长,是赵营长他们。”听到动静的少尉参谋,急忙拿起手边的电子望远镜,赫然便见赵家琨带着三辆武装越野机车,呼啸地卷进了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