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闫琪可是被气的不行。
于是一怒之下,索性直接指着纪晓芙道:“虽然世人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我相信纪女侠出身峨眉,又师从最是嫉恶如仇的灭绝师太,你本人好歹也是人人称道的江湖侠女。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只劝你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
毕竟活生生的证据就摆在那里,我劝纪女侠不要只一味的想着遮掩,那样才是耽搁了你自己还有别人。”
纪晓芙被说的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只是心里害怕眼前女子当众揭穿女儿的存在,便死死咬这嘴唇不叫自己晕厥过去。
只是无论她怎么遮掩,不停颤抖的身体都向众人宣告,她确实有把柄在这位闫女侠手中。
“芙妹有什么事,可以私下里亲自跟我说,就不劳闫姑娘操心了。”殷梨亭实在不忍心未婚妻如此,便主动开口道,“只是我无忌侄儿的伤,怕是还要有劳姑娘。”
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不识好人心!人家私生女生下了都不后悔,就你这傻小子还在盼着抱得美人归呢。
就在闫琪想着干脆放手不管的时候,谁知纪晓芙那边已经将手中宝剑横在脖子上,还一脸决绝的说着最后的遗言,“六哥,今生是我对不住你,只是你这番情谊,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言罢手上一个用力,锋利的宝剑往里一送,纪晓芙那细嫩的脖子已经见了血。
这事完全是闫琪挑起来的,自然不能让人真的死在眼前。那样的话,岂不是成了害人性命。
抬手一枚铜钱弹出,纪晓芙手中的宝剑便掉到了地上。
“纪师妹!”
“芙妹!”
随着两声惊叫,静玄师太还有殷梨亭已经扑到脖子还在冒血的纪晓芙跟前。
殷梨亭已经抱起纪晓芙,用手捂着一直流血的伤口。
闫琪见状也要过去,想把人给救下来。谁知她才道近前,就被一脸怒火的静玄挡住去路。
“这位女侠,我不知道我家纪师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叫你给逼迫至此。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峨眉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任由人欺辱到我们弟子头上。”
静玄怒气不减,甚至还对闫琪发出了最后的警告,“此事我必会如实禀告家师。”
闫琪简直被她这兴师问罪的样子给气笑了,懒得再跟她多费口舌,只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纪晓芙跟前,“殷六侠,要是想叫纪晓芙活命,我劝你先把人放开。”
殷梨亭此时心绪复杂,他自然心疼未婚妻子被逼得寻死,可是不说这位闫姑娘对他们武当有恩,就看这姑娘平日心性,就知道她这么做,定然有缘故。
所以闫琪叫他放手,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最感念她恩情的俞岱岩更加信任闫琪,“六弟,还是先让闫姑娘给纪女侠疗伤重要。”
闫琪也不管他放不放手了,补血的药丸直接给已经昏迷的纪晓芙喂了下去,然后治疗外伤的极品金疮药往伤口一撒,最后直接从纪晓芙的裙子上撕下一条布条,把伤口给缠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等包扎完伤口也不过片刻的功夫。
确认这人确实无碍之后,闫琪才起身跟众人说道:“看来今天我要是不把话给说明白,大家都会认我我是逼迫纪女侠自尽的罪人。”
她也不等别人说话,就继续道:“此事实在不宜太多人知晓,还请除静玄师太,张真人和殷六侠之外的人,先都暂时回避。当然若是殷六侠不介意,武当七侠全部留下倒也无妨。”
谁都不知道闫琪要说什么,但是能把纪晓芙逼到自尽,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在天真的殷梨亭心里,他们七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主动表示希望师兄弟们都留下。
就连本尊都不介意,闫琪这个外人自然更加的无所谓。
等其他人都离开这个大厅,闫琪才直截了当的把纪晓芙和杨逍那段风流韵事给说了出来。
“这位姑娘还请慎言,我纪师妹跟殷六侠早就定下了婚约,怎么可能跟那明教的恶贼杨逍搅和在一起。”静玄师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闫琪的话。
“师太不愿随便怀疑自家师妹,这一点我倒是完全能够理解。只怕这次你家师妹要让你失望了,据我所知你师妹连孩子都给那杨逍生了,名字就叫杨不悔。”
说道这里,闫琪发现纪晓芙已经泪流满面,就知道她这是已经缓过来了,于是干脆挑明问道:“我说的对不对,纪女侠?”
震惊,不可置信,痛心疾首,差不多可以形容在场众人的心路历程。当然区别只在于程度的深浅。
就好像张真人和其他六侠,不管心中如何,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至于静玄师太,她的表现可就直白的多。毕竟峨眉大多都是女弟子,但凡有一个弟子出了这等丑事,那么对她们整个峨眉来说,都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