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潇飏一脸疲惫的坐下来,淡扫了一眼激动的差点蹦脚的潇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行了,坐下吧,他们受的伤看着挺严重,其实不碍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若是吃不了,还怎么抱的美人归?”
明潇溪听着一个又一个令人猜不出所以然来的哑谜,终于受不了的、吃力低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不说,老娘拆了你的红楼!”接着凶神恶煞的瞪着南风玄翌:“还有你,别以为摆出一副妖孽的笑脸儿本姑娘就能饶了你,你们两个,给我从实招来!”
南风、明潇飏微微怔愣之后,相视一笑。最后,还是在明潇飏的示意下,南风才好心的下了榻,一把揽住潇溪的身子,低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翻,随着潇溪唇角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明潇飏轻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着,房间内传出潇溪兴奋的惊呼声:“天呐,你说的是真的...”
明潇飏抬眸望向被炸的坑坑洼洼的院子时,瞳孔倏地一缩,伟岸的身影一闪,已落在刚刚潇歆跪着的地方,冷凝的声音在院中旋即响起:“火炎?”
“少主,属下在。”一袭黑衣劲装酷酷现身的火炎躬着身,一脸恭敬的看着明潇飏。
“昕儿呢?”火炎犹豫了一下,将头压得低低的,沉声道:“回少主的话,小姐她,她抱着迟公子回了北苑。”很难想像小姐那么瘦弱的身板如何能抱得动迟少爷高大伟岸的身形。
明潇飏华贵的白色锦袍随风飘摆,良久之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平日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居然为了一个男子,毁了自个儿的形象!
“牧野呢?”明潇飏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火炎眼皮狠狠的蹦跶了两下,怜悯了看了一眼还趴在花坛中无人问津的薛少,好心的提醒着:“少主,薛少他,他还在那里晒太阳!”
明潇飏凌厉的瞟了他一眼,火炎身子一哆嗦住了口,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
明潇飏凤目一扫,淡淡的道:“将薛少爷挪到西苑,请大夫过去看看。”白色的袍角花开一抹弧度后,消失在南苑门口。
火炎目光落在薛牧野瑟瑟发抖着的身体,认命的走过去,扛起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迟暮的毒还未解不是吗?他怎么可能恢复记忆?还有,既然他想起了薛牧野,为什么独独对姐姐没印象?”潇溪坐在南风的怀里,捋着他耳侧的墨发,歪着头看着南风。
南风反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所以说我也不是很肯定,刚刚那一炸,不就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
“那这岂不是便宜了迟暮那个混蛋?明明佳人就在身边,偏偏感觉不到,从来没见过这么少根筋的木头。”看自家小女人一脸鄙视的模样,南风忍不住为迟暮开脱:“也不能这么说他,他有个那样事事都要掌握在手里的娘亲,还有硬塞给他的白莲心,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这个德行,还让他怎么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对待感情却很认真。尤其是他的脑海中一直有你姐姐的模糊影响,虽然不够清楚,但是不可否认,他这大半生,也就只爱过你姐姐一人。”
“那,那个薛牧野呢?他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和哥哥打的哑谜,我还是没弄明白啊?”南风玄翌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雀斑小脸蛋儿,无奈的道:“我来到北冥的那一天,就在红楼见过一个蓝袍少年,虽说当初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但是和今日这个少年一对比,不难判断他们是同一人。当时我看到他明明与迟暮摆出一副不相识的模样,两人也互看不顺眼。今日,却这般热络的厮打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说不定他们这段时间认识了呗?”南风叹了一口气:“事情若是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就好了,你自己回想一下他们刚刚扭打在一起时说了什么话?还有两人热络的状态,像是只相识几个月的关系吗?”
“你哥哥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个薛牧野与你姐姐一样,早在八年前就与迟暮相识,上次来这里因你哥哥提前交代过,所以薛牧野才存了戏弄之心。而今日之前两个人并未见面,迟暮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薛牧野今日在气头上,自然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你家相公的记忆实在太好了,一翻推理之后,就让黑雾抛出炸弹让他们冷静冷静。”
潇溪看怪物似的看着南风玄翌,久久不语。先生,您真的是太有才了,炸弹那是扔着玩儿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