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刺激之下,南风玄佑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那些原本已经结痂、横七竖八的伤口突然一个个崩开口子,流出近乎于黑色的血液,同时,一股股热臭不断的扑向潇溪的鼻间。
即便潇溪的胆子再大,可看到如此诡异可怕血腥的一幕,她还是没忍住,趴在墙角边狂吐个不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的南风玄佑突然疯狂大笑,他指着自身的伤口,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明潇溪:“看到这些伤口了吗?你觉得很丑陋、很恶心,是不是?可我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他很美,很漂亮。知道为什么吗?一年前,当我被南风玄霜、南风玄翌割破喉咙跌落护城河的那一霎那,我也觉得,我活不成了。可上天不这么认为,偏偏让这个人救了我。为了能够活下去,我服用了上百种毒药后终日泡在这个毒潭当中,以以毒攻毒的方法刺激我活下去。每每伤口裂开,只要跳到毒潭当中,饱受数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的痛苦,才能渐渐转危为安。明潇溪,你可知道我能坚持下来的动力是什么?”
潇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南风玄佑,你还不如当日死在护城河中!”
“哈哈哈..。。”南风玄佑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无比苍凉,无比可悲,当他再也笑不出来之际,才带着无尽的讽刺看着明潇溪:“你说得对,我还不如当日死在护城河中,这样,就不用忍受这么多可怕的痛苦了。可事实不是这样,这些痛苦我不但熬下来,甚至还练就了一身邪功。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你们报仇,这一天,我整整等了一年多,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来到这里,告诉我,你将我母亲杀了!明潇溪,你知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后果吗?你知道我而今的实力吗?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今日,我就让你尝一尝我这门天下无敌的毒噬,我要让你,南风玄翌,统统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明潇溪,纳命来吧!”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潇溪便感觉到一股可怕而骇人的无形力量向她靠近,看着南风玄佑身上越流越汹涌的黑血,潇溪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起来,他这是在玩火**!就在她准备舞动手中的软剑之际,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眼看着南风玄佑一步步的靠向自己,潇溪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鄙夷:“我明潇溪若是这么简单就被那你制约住,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长了?”
声落形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明潇溪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南风玄佑面前,耳边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南风玄佑,武功高又如何?反应若是跟不上,你照样还要败下阵来!”‘噗’的一声,是玄铁刺入肉骨呲出血的声音,南风玄佑只觉得后背猛地一凉,胸口前已经多出半把长剑,看着长剑上不断往下落的黑血,他有些不可信的眨眼再眨眼:“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能做到,她怎么能做到?”
段忍扰会。“不可能的,本姑娘也已经让他变成了现实。本姑娘有‘流光飞舞’在脚,害怕什么妖魔鬼怪来闹场?倒是你这个让人又恨又可怜的人,明明已经被折磨的这么惨了,好好的躲在深山老林里好好过日子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出来祸害人呢?你说你祸害谁不好,来祸害我们?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招惹南风玄翌?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眼瞅着面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潇溪对他的恨反而没哟之前那么深刻了,于是杀了他,倒不如让他活下来好好的折磨自己。
“你,你这个女人,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噗..。。”的一声,被他强压下的那口翻腾的气血,终究还是被某女气了出来。看着他连吐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某女顿时产生了怜悯之心,“俄的天,你这毒怕是已经深入五脏内府了吧?怎么还这么好胜呢?快别生气了,如果你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而是被气死在这里,恐怕你的脑袋被我剁掉的母后,也会气的将自己的头给踢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幸好我与南风都是百毒不侵的身体,所以你若想要用毒来结果我们的话,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且没有停歇,他那布满黑色血痕的脸孔笑的几乎扭曲,百毒不侵?哈哈,他们居然百毒不侵,哈哈哈...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傻更可悲的人吗?他辛苦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将来有一日可以炼成毒噬,将他的仇人变成活脱脱的嗜血狂魔?可现在呢?这个丫头居然告诉他,他们是百毒不侵的身体,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吗?还有吗?有吗?
“明潇溪,就算用毒杀不死你,今日本王也要为我那死去的母后记上一笔!”南风玄佑瞳眸中强大的嗜杀之气,让明潇溪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喔?既如此,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找死!”潇溪的无所畏惧,彻底激怒了一个男人的底线,南风玄佑紧握的拳头青筋直跳,下一秒,一股带着隐忍、带着戾气的掌风,已再度朝着潇溪的面门扑去,这一次不同以往,让她明显感觉到了危险,就在她想要运起‘流光飞舞’来个溜之大吉之时,更加悲催的发现又被那股莫名的力道定住了身形,他的速度太快,想躲,已然来不及...
当他带着黑血的丑陋手腕紧紧钳制住潇溪的下颌时,扭曲可怕的容颜上突然扬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若是就这么白白的杀掉,似乎有些可惜了。你这张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怎么偏偏南风玄翌那个家伙会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你?难道?你这张脸是假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南风玄佑浑浊的双目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布满老茧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手突然抚上她的面颊,“这张脸下面,会不会有一张令人意料的容颜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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