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哥, 走了。”有人从警车上下来, 冲路爵的手臂上努了努嘴,“还流着血呢。”
路爵这才点点头,跟着路天一起矮身钻进了车里。
路天刚坐下, 就感觉肩膀上一沉, 路爵的头刚好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路天忍着疼,瞥了路爵一眼, 他却闭着眼睛没有动,只是开口说了句:“我很累。”
“睡吧。”路天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树木说,“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得先去医院。”路爵叹了一口气说, “操,刚刚只顾着耍帅了, 也没觉得疼, 现在我整条胳膊都是麻的。”
“刚刚你帅得令人发指。”路天说, “甚至有点吓到我。”
路爵无声的笑了笑,侧歪在路天身旁道:“我说过什么来着。”
他说过的话太多, 在这个情境里, 路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填哪句合适。
正想等着他下半句, 结果人却没声儿了,想必是睡着了。
路天抬起手帮他捏了捏肩膀,他舒服的哼了一声, 往路天身旁靠的更近。
汽车一路驶过蜿蜒曲折的山路,从山重水复驶向柳暗花明。
而路爵说过的那句话是,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无路可走。
我愿成为你脚底下最坚实的道路, 纵使满身血污,万劫不复。
到医院的时候,路爵才睁开眼,这一个盹儿打得有点长,因为动荡之后的安宁来之不易,谁都没敢吵醒他,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医生查看他伤势的时候,用无比敬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你血量惊人啊。”
路爵撑起一个笑容,“谢谢夸奖。”
“先去输点血吧,还好伤口没有割到神经和动脉。”医生说,“你看着不怎么像是会割腕自杀的人啊。”
路爵不想解释太多,笑了笑掩饰过去,“那可不,我也这么认为。”
路天走过去的时候,医生更加吃惊,没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跟前面那个一起的?你俩刚打了一架?”
这俩人灰头土脸,血迹斑斑的,怎么看都像是刚决斗完。
路天点点头说:“很明显是我赢了。”
路爵站在门外笑出了声,我们小天还挺幽默。
俩人病房就在一间,包扎完伤口,路爵输了点血,只待了半天,然后就跟路天一起出院了。
回到家路爵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脱掉外套,看了一眼窗外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路天冷漠的摇摇头,“不知道,吵死了。”
他对于除了路爵之外的人分类,就只分两种,吵的和不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