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问:“你下午没课吗?”
进了病房,侯岳把人放床上,给自己腾出一条侧躺的地儿,直接拖鞋上去躺好,抱着人闭眼要睡觉。
刘五推他:“困了?用不用上课?”
侯岳搂着他蹭脸:“别推,我一半悬空,掉下去弄出动静,护士又该来磨叽了。有课,我睡一会儿,扛不住了,昨晚没睡,前天晚上也没睡,再不睡,我怕你丧偶。”
刘五转头额头撞在侯岳额头上,劲儿一点都不小,侯岳被撞了没喊疼,又开始傻乐。
刘五冷声说:“撒一上午欢儿了,收敛点,别以为我一只手收拾不了你!”
侯岳乖乖“嗯”了一声:“五哥威武!一只手玩我绰绰有余!”
刘五嘴角勾起,他该不会是监狱里待久了,如今听见死不死的这些话,突然忌讳起来。
从前,他不在乎自己死活,这一世界的人的死活他都不在乎,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希望能健康清白的走到侯岳面前……
时也!命也!
没一分钟,侯岳的呼噜就打起来了,小呼噜都带着属于这个人的独特。
刘五目光在侯岳额头上蓬松的牛舔卷毛上扫过,食指伸过去,缠着卷发裹住自己的手指,蓬松柔软,是一种独属于侯岳的触感。
一对眉毛在他胳膊上蹭的东倒西歪,睫毛上下交叉,眼皮上有折叠的印子,鼻尖冒了汗,嘴唇微张着,睡着的侯岳没了拽上天的气势,乖的跟他一头大卷毛一样柔软。
手摩挲着温热的脸颊,最后落在大动脉上,感受着指腹下有力的跳动,刘五慢慢合上眼没几分钟也睡着了。
手机刚响了一声,侯岳烦躁的翻身,“窟嗵!”病床坠物,床上躺着的人,和床下趴着的人都醒了。
“摔哪了?”刘五支起上半身往床下看,侯岳五体投地式的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侯岳:“别管我,我需要静静!”
刘五要下床。
侯岳觉得坠床已经够丢人,不能输了气势,俯卧撑的姿势,两脚尖点地,双手撑地,紧跟着利利索索的加快速度做了十个俯卧撑。
刘五无语的想抽他:“能不能停一下?”
侯岳蹦起来,站的笔直:“服不服?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刘五拉过他,先呼了他一巴掌:“我羡慕一个二货有意思么。”
侯岳表情夸张的错愕,伸手指他鼻尖:“亏我守身如玉的苦等你十八载,亏我拒了一条街的老光棍只爱你一个傻逼,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和我心意!来吧!!!”
刘五被蹿起猴儿扑倒在床上,按着就是一通啃,病号服被揉吧成了破布,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护士解释刚穿了两天的病号服为什么是这个熊样。
“别,别打,等下午排了尿的。”刘五按住侯岳往下伸的手,刚才在楼下花园,侯岳就跟他的鸟接过吻了,真是一忍再忍才放过那只还有点脆弱的鸟。
“哦~~忘了,这不是顺手的事儿的么,总感觉亲都亲了,啃也啃了,再不打个|手|枪,那都不能算全套。”侯岳收回手,在病号服里这一爪子那一爪子的抓着。
刘五出了不少汗,侯岳估计也挺累,一直撑着自己不压到他,还这么坚持不懈的耍着流氓,还想一样不落下的来个全套,“你这全套的要求还挺低,动动手就算全套,那我承包你这辈子的全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