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听他噎住了,回头冲人笑的不怀好意,冲干净手,不客气的拎起袋子,走到田埂上换内裤。
侯岳后背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又刺又痒,非得狠劲儿抓两下才解恨的那种痒。
刘五把他的衣服裤子先洗干净了,平铺在花上面,他洗的是刘五的衣服,刚搓了没几下,“啪嗒!”手臂上甩上一条内裤,带体温的内裤。
侯岳傻逼了,怔怔的看着那条内裤咬牙,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打个野炮。他扭头看刘五那张特意的脸,扭动时脖子上的骨骼“咔吧咔吧”锉的发响,跟忘了上润|滑油一样。
“拜你所赐,我今天对臭不要脸有了新的见解,谢谢!”
刘五抿嘴笑,笑的想上手打人。他就是特意把内裤扔侯岳胳膊上,他想看侯岳克制的表情,不过是个刚成年的男生,欲望克制的一本正经,咋这么可爱呢!
“你洗这件就行,剩下我来。”刘五一指侯岳胳膊上的内裤。
侯岳拎起胳膊上的内裤,非常想甩刘五脸上,可是刘五的内裤甩刘五脸上,一点都不刺激,但是让他把自己的甩……
一条内裤搞的侯岳心乱如麻,随意一扔,转身去换衣服,这事儿他做起来有心理负担,毕竟没经验。
刘五边洗边笑,侯岳回来蹲他旁边洗自己的内裤,没搓几下就烦躁的不行,带着泡沫的内裤往水管上一扔,扭头不解的问:“这些衣服为什么要洗,洗了也不能穿,扔了不正好吗?”
刘五就猜他得这么干,“你觉得明天你能离开是吗?”
侯岳闭嘴了。
打枣的杆子有三四米长,两人把衣服一件件穿在杆子上,又分别爬上树架在最高处,希望几个小时后,衣服可以晾干。
各自都背着包,刘五的双肩包不防水,包里的衣服也没装在密封袋里,从外到里湿了个透。最后只穿了侯岳的一条睡裤四处晃荡。
晾好衣服,又洗背包洗鞋,待所有东西都洗干净,两人赤脚趟过花田回到小木屋。
夜风习习,月明如素,树叶哗哗轻响,配着侯岳的哈欠连天,听的人更困了。
两人立在木屋前,都比木屋高。
小木屋目测一米五高,屋里四角摞着砖头,砖头上面铺了块床板,仅此而已。
侯岳闭眼郁卒,这跟幕天席地没区别。
刘五从木屋后面找出几块打枣时放树下接枣的布,叠起来很厚,他要往床板上铺,侯岳一把拽住他:“不要!”
刘五忍了又忍,嘟哝了句:“娇气包!”
侯岳也忍了又忍,才没动手,也没再动嘴。
坐在床边两人都在脚对脚搓掉脚底的泥土。
尴尬从坐下那一刻,就跟木板下暗藏的杂草一样,生生不息的在黑暗中茁壮成长。
刘五见侯岳不肯躺下睡,搞不明白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嫌弃木板脏。
沉默是侯岳最不会处理的状况,他咳了一声,又开始没话找话:“衣服能干,鞋子干不了怎么办?”
刘五没什么顾虑,他曾经光着脚也走过不少回了,但是身边的人不行,这人是他的另一面,光鲜亮丽的另一面,他想了想说:“有果园,附近肯定有庄子,明天去庄里超市,夹脚拖鞋,能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