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做二不休,顺势又捏了把她的胸,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调戏你。”
用梳子拍开他的手,林微微啐道,“去,整天没个正经。”
等她忙好,弗里茨站起来照了照镜子。见状林微微问,“怎样?”
“不甚满意,但还凑活。”
切,真没品。说不到一起,林微微噘嘴不去理他了。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蔡英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他们飞机已经安全抵达。出关领行李还要折腾上一会儿,林微微算算时间,正好差不多能赶上。
下午四点,飞机的停车场依然车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两人匆忙赶向接机大厅,走在机场里,弗里茨一路带走了众人的目光。他一身正装,她一身休闲,格格不入,感觉不是一次元的人。
林微微瞥了他一眼,不满道,“不过是来机场接个人,需要穿得那么正式吗?”
弗里茨点了下她的下巴,纠正,“是接你母亲。”
咦,为毛这话让她莫名欢喜呢?
等了半个多小时,林微微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母女俩在国外相依为命地生活了8年,感情特别好。一个月没见到母上,按捺不住心里的雀跃,几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蔡英,亲热地叫了声老妈。
蔡英放下行李,伸手回抱她,在女儿脸上各亲了一下,道,“一个月的行程终于结束了。”
林微微道,“你在美国都做了些啥?感觉好像瘦掉了。”
“天天听讲座、演讲,不然就是在workshop和其他艺术家一起开会,忙!”
“美国好玩吗?”
“挺好玩,很时尚,就是穷富差异大。”
说了几句,蔡英又道,“给你买了衣服。”
“真的啊?给我瞅瞅。”
“这里怎么拿?回家再看。”
林微微乖巧地嗯了声。
蔡英不经意地一抬头,正好望见不远处的弗里茨,没想到他也会跟着来,有点吃惊。
“我们一下子找不到房子,所以暂时住在你那,顺便照看奇奇。”林微微见她在看弗里茨,便道。
“要住多久?你一个人回来,我欢迎,但是多个男人,不习惯。”
闻言,林微微忙道,“我们在找房子,找到房子就搬。”
蔡英点头,也没多说。在国外多年,社会舆论、生活环境都不一样了,所以她的思想比较开通,同居神马的无所谓,只要别弄出人命就行。
弗里茨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撞见她们的目光,料想话题多少和自己有关。他走上前,作为礼节,伸手拥抱了下蔡英,道,“德国欢迎你的归来。”
才个把月没见,小子学会拍马了,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蔡英笑道,“谢谢你来接我。”
他微微一笑,做了个不足挂齿的动作,作为回应。母女有话要说,弗里茨插不进去,也听不懂,自觉接过行李,乖乖地跟在后面当跟班。林微微勾着母亲,时不时地侧脸偷瞧他。西装革履,一表人才,有这样一个霸气侧漏的跟班,就跟牵了头藏獒在马路上溜达,拉风无限啊。
将行李搬上车子,林微微拉开驾驶座正想坐进去,却被弗里茨一把拦住,他说,“我来开车,你坐后面陪你母亲。”
呀,小样儿,今天咋那么体贴,让她都受宠若惊了有木有。
车子一路飞奔,到了家,还没开门,奇奇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开始吱吱地叫了起来。推开大门,它飞扑了上来,看见蔡英那个亲热,就跟见了亲妈似的。
替微微养狗3年,日夜陪伴,感情深厚,蔡英在美国期间,想奇奇比女儿还想得厉害。她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给自己找东西吃,而是先给狗喂食,几年下来都是习惯动作了。
蔡英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好饲主,给微微买了不少新衣服,给奇奇带了许多狗零食。微微跑去厕所一件件试穿,然后在两人一狗面前走舞台秀,蔡英笑着点评。弗里茨在一边看着她娘俩欢腾,满眼宠溺,一家其乐融融。
将衣服收好,林微微搂着妈妈,问,“饿不饿?”
蔡英摇头,“不饿,飞机上吃过点。”
飞了十多个小时,毕竟快60的人了,蔡英很想再和女儿多说会话,可偏偏心有余力不足。她伸手挡在嘴前,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躺会,倒时差。”
虽然想缠着老妈再发一会儿嗲,不过见妈妈一脸疲惫,反正来日方长,林微微话锋一转,讨好卖乖道,“妈,你去睡觉,我给你做饭。”
蔡英拍了下女儿的手,回房补觉去了。
目送老妈关门,林微微一回头,便看见弗里茨靠着门板在看她。收起笑脸,她一鼓眼睛,凶巴巴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见她变脸如变天,弗里茨不由失笑,问,“你打算给你妈做些什么?”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忙跑去冰箱,翻了翻,原材料有限得可怕。
瞧她咬着手指发呆,弗里茨又道,“醋溜土豆?糖醋排骨?醋溜鱼?”
听出他话里赤果果的嘲笑,林微微随手从冰箱里抓起一块生姜,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道,“爆炒鬼畜,清蒸弗里茨!”
弗里茨眉宇含笑,一委身,轻松地躲了过去。生姜啪的一声,砸到了他身后的奇奇脑袋上。奇奇嗷的一声窜了过来,对着两人一阵狂吠。
三两下将奇奇制服,弗里茨提议道,“别折腾了,不如外面去买点外卖。”
林微微想想也对,母亲刚下飞机,估计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