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衣是真的笑了好半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还是慢慢收住了笑容,眼角一点红艳,唇角扬起,眸光冰冷,“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评论了?宫翎,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嗯?我自甘堕落,好啊,我是自甘堕落,那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我唐子衣到现在,只为我自己活,怎么高兴怎么来,不受任何人拘束,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
说着,手中高脚杯微倾,里面的酒慢慢流下来。
醇美的红酒染了一地血色,浓烈的酒香带着残忍冷酷的味道。
倒完了酒,当着宫翎的面,手指一松,连酒杯都摔碎了。
宫翎就像这杯酒,她不稀罕。
看着地上晶莹的碎片,宫翎唇畔的笑容也消失了,平静道:“我知道,你恨我。”
“你说错了,”唐子衣眸光莹莹,透着冰雪的清冷,“我恨你做什么,我感谢你当年救我,给我现在的本事,为你坐牢,哪怕是被你当挡箭牌我也认了,就算是还了你曾经给予我的一切,但是宫翎,你记住,我还了你就不欠你了。”
说完,微微伸出手。
蓝湛另拿出了一个高脚杯,倒了红酒给她。
唐子衣抿了一口后,平缓的地看向宫翎,“你来不是找我叙旧,也不是要和我重归于好,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
唐子衣是被宫翎捡回去,一手调教出来的,全是没人比宫翎更清楚唐子衣的聪明和冷静。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美貌、智慧、人脉、手段,只有其中一个已经是不得了,而唐子衣,拥有全部。
听唐子衣这么说,宫翎也收敛了私人情绪,从新挂起了招牌的淡笑,“我想和你谈个合作,你一定有兴趣。”
“合作……”唐子衣看他。
宫翎笑了一下,“当年吉田那件事后,帝华财阀从新洗牌,秋亦寒一家独大,踢掉了所有对他不利的人,除了云疏影,琳达,和他几个亲近的人外,只有你持有帝华财阀的股份,我没说错吧。”
“那又怎么样?”唐子衣没否认,其实这件事还真算是个小秘密,不过以宫翎的本事,知道也很正常。
“我知道秋亦寒的飞机失事,他死了,现在帝华财阀是由其他股东在维持运营,当初太和集团砸下了不计其数的人力物力财力在临海,最后被秋亦寒逼回内陆,竹篮打水一场空,有秋亦寒在,太和集团进不了临海,当然了,有太和集团在,秋亦寒想入驻内陆也很困难,这个僵局持续了整整五年。”
唐子衣听了只有一声冷笑,“当年不是秋亦寒逼你回来,而是你选择和吉田合作要瓜分帝华财阀,你们输了,自然是要滚蛋的。”
“你这么说也可以,”宫翎不在意唐子衣的用词,继续道:“可现在不一样了,秋亦寒死了,没人能挡住太和集团,现在是我们入驻临海最好的机会,都说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太和集团总不至于失败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