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生气得猛捶胸口,剧烈地喘着气。奕宁见状,赶紧和容姨一起,把周福生扶到椅子上。
周福生喝了口茶后,缓了缓气,声色俱厉地对孙子训道:“你不是最清楚亲子鉴定给小夏带来的伤害吗?居然还让她去做!我明明白白说了,奕宁就是我的孙女,跟你一样,享有继承权。”
周起暄知道周福生向来说一不二,便不再顶嘴。他冷冷地斜睨了奕宁一眼,暗叹她真是太有手段了,连爷爷都能蒙骗过关,难怪她会那么自信地说一定会成功。
奕宁从未想过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憋着难受,来到周起暄的房间,想和他单独聊一聊。
周起暄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正抚摸着自己的被单,更是愤愤难平。他走到奕宁面前,用力抓起她的手,质问她是如何骗过爷爷的。
“起暄,疼。”奕宁挣脱束缚,揉着发痛的手腕,再三强调自己就是小夏,“要不你考考我。我们之间的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周起暄指着房内的那架钢琴,对奕宁说只要她弹的出来那首欢乐颂,他就信她。
“这个,我忘了。前几年我失忆了,后来我有拼命去回想这曲子,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你弹一下给我听,说不定我立刻就想起来了。”奕宁小心翼翼地摇晃着周起暄的衣袖,却不想他不耐烦地推开自己。摔到地上的时候,奕宁又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她的哥哥居然会这么对她。
回到房内,手机响了。奕宁接了起来,听到曹澄带有浓浓嗓音的笑声。
“怎样?见到你哥了吗?”
“见到了。”
“开心吧?”
“嗯。”奕宁来到一架钢琴前,那是周福生在她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原来没有被烧掉。她回想着和起暄一起练琴的日子,再想想今天重逢的画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你哥对你不好吗?”
“没啦,我很开心。”奕宁看了下手表,已经九点了,便随口问道,“晚饭吃了吗?我早上买了些牛奶和面包,放在冰箱里。你要是不喜欢,就去外面吃。”
曹澄夸张地叫苦连连,说钱包还在奕宁那。没了奕宁,他已经活不下去了。如果她回来,将会看到一具饿死的尸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具帅死人不偿命的尸体。
“贫嘴。活该被饿死。”奕宁呵呵笑出声。她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轻敲久违的琴键,望着窗外清幽的月光,问曹澄想不想听催眠曲。
曹澄躺在奕宁经常睡的那张沙发上,听着如诉如泣的月光奏鸣曲,伸出手,让倾泻进来的月光穿透他的五指。月光好美,真的好美,跟她一样美。
“怎样?睡着了没?”
曹澄笑着答道:“哎呦,奕宁,你是用脚趾头弹的吗?开玩笑啦。”他听出她要挂断电话,让她稍等下,顿了顿,终于表白了,“奕宁,我爱你。”
“这也是开玩笑吧?得了,洗洗睡吧。”奕宁放下手机,心想明天一定要好好跟起暄聊聊。爷孙没有隔夜仇,那兄妹俩也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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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握着的东西,火一般的灼热,铁一般的坚硬,苏恬睁着迷茫的双眼,打了个酒嗝,嘀咕这个东西真神奇,怎么突然间变大变热了。她好玩地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回原形,就听到身上的男人一声痛苦的低嚎。“苏恬,那不是用来玩的。”
“那用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