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赖大娘从人群中挤进来,上前就护在宋暖面前,仿佛跪在地上的翠珠还能伤了宋暖一样。
“这位姑娘,你拦温夫人做什么?”
翠珠张了张嘴,“我……我是求温夫人去见我家少夫人一面的,我……”
赖大娘一听,扯着嗓子,问:“请?有这样请人的吗?各位街坊,你们说说,有这样请人的吗?一求二跪三威胁?”
翠珠的嘴唇翕翕,低声道:“我没威胁。”
“没有?”赖大娘怪叫一声,“下跪不是威胁,说什么不去就是见死不救,这不是威胁?请人就要有请人的诚意。再说了,温夫人是什么人啊,她就是活菩萨。我赖婆子的病就是她治好的,她对人根本就没什么架子。现在这般不愿随你去见人,一定是那人的问题。”
那人的什么问题?
众人只要稍稍想一下,便懂了。
意思就是那人不好,所以人家才不愿见。
赖婆子在镇上也算是人物,因为她儿子是赖喜来,一个四处惹事的主。不过,穷苦人家都喜欢赖喜来,因为他惹的都是名声不好,或是干的坏事的。
大伙见赖婆子如此维护宋暖,便问:“赖婆子,这位是?”
赖婆子抬头挺胸,一脸骄傲的道:“这位就是咱们秦县春季医考的医魁,唯一的女大夫,还是谷神医的徒弟,又是唐家酒楼的大厨。唐家酒楼月月有新菜,你们知道是出自谁的手吗?”
众人摇头。
赖婆子抬了抬下巴,伸手指着宋暖,“就是温夫人,不过,有许多人都叫她宋大厨。我家喜来就跟着她男人做事,好久都不在镇上了,这事你们大多都知道。”
“温夫人,可是大好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啊。从不会主动去欺负谁,一向是恩怨分明的。这事你们若是不信,还可以打听打听伍家的事。那伍家闺女嫁到高山村,打伤了温夫人的二姐,后又设地害温夫人。”
“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温夫人可没找旁人的麻烦,谁做的事,谁负责,就连酒楼的伍大厨,现在也还好好的在上工呢。”
大伙听着赖婆子的话,看着宋暖的眼神都变了。
这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厨艺了得,医术了得,心地也好。
而且还是一个女的。
在场不少妇人都有些心潮澎湃,“温夫人,你真是给我们妇人家长了脸啊。以后,谁还敢说女人没用,只能在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温夫人,不就让那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吗?”
宋暖淡淡一笑,“街坊位过奖了。”
赖大娘扭头看着她,“温夫人,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