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双修,是男女互采互补,达到一个阴阳和谐、平衡共赢的境界,可现在,因为他不能清心寡欲,导致自己吃了亏、大大成全了人家。
当然,他也不是舍不得,他就是觉得挺懊恼憋屈,甚至窝囊没出息,这事还不能说,总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他想入非非被人家采了阳气去吧?
神奇内心那个郁闷啊,亏他还曾口口声声的挤兑他们几个被温暖采阳补阴呢,谁知到头来悲催的是他,要是真的鱼水之欢了,他被采干净也认了,可真相是,他就只碰了下小手啊!
怎么想,这次都是赔大发了!
可现在,他还不能收手,她正采的愉快呢,强行中止,就跟好事干到一半似的,那欲求不满、无法疏解的滋味,算了,他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里寂静无声。
傅云逸的眼睛一直盯着温暖,唯恐她有一丝闪失和变化,直到她头上空的热气慢慢消散,再也不见,他揪着的心才慢慢松开,他用眼神询问神往,是不是快结束了?
神往点点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有点奇怪,看暖儿的脸色,这次双修很成功,本就姣好的肌肤在光晕中熠熠生辉,跟那打磨了千年的美玉一般,可三弟怎么瞧着不太对劲呢?
按说,三弟武功这么好,内功心法又熟练,双修对他来说,作用会更大,获取的更多,但是……那疲惫的眉眼、暗淡的神色是什么鬼?
不明就里的,定会想到纵欲过度这个词。
可三弟什么也没干啊,再说就他那身体素质,压根也不会出现纵欲过度这回事,他曾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参悟一门剑术都能精神奕奕,又怎么会屈服于纵欲?
可眼下是怎么回事?
于是,等到两人一结束,神往见傅云逸抢先一步奔向了温暖,他便只好走向神奇,不解的问,“三弟,你怎么了?”
神奇有些心浮气躁,不过努力遮掩着,打死也不能承认,“我?很好啊,什么怎么了?双修很成功,你看她那面若桃花的样不就知道了?”
他指着温暖,眼神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反正在场的几人绕是都天资聪颖、识人无数,却也捉摸不透他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说的对,温暖的确是面若桃花,睁开眼眸的一瞬,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犹如黑夜里那颗遥远却明亮如斯的星辰,令人惊艳失神。
“暖儿!”傅云逸激动的喊了声,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暖活动了一下腿和手,笑着摇摇头,“没有呢,哥,正相反,我觉得哪里都很舒服,而且还轻飘飘的,像是要成仙的感觉。”
温言,傅云逸也为她高兴起来,“真的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暖儿刚刚描述的感觉,像是吸了毒品的症状,舒服是好事,不会上瘾吧?”
“啊?”温暖怔了下,看向神奇,“还会上瘾?”
神奇心里郁郁,没好气的道,“上什么瘾啊?你就算想,老子还不愿意应呢,你以为我会天天跟你双修啊?哼,那你还不得把我榨成人干?”
“什么意思?”
如今,换神奇不想搭理她,主要是他没法解释真相,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憋屈可想而知,他面色不善的下床,就要离开,被神往一下子拉住,“三弟,你真的没事?”
神奇挣开,哼了声,“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睡她个三天三夜,出去也能打一头老虎回来,被她采这么一会儿算什么?”
神往蹙眉,再要细问,神奇已经大步出去了,温暖和傅云逸正面面相觑,神奇忽然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恶劣的说了一句,“双修后不能睡了,至少今晚不行,否则就白折腾了。”
这回说完离开,没再回头。
傅云逸看着神往,沉吟着问,“他说的这个睡,是哪种意思?”
神往幽幽道,“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傅云逸其实也猜到了,就是想再确定一遍,确定了,也就死心了,而后就是郁闷和懊恼,神奇是故意的吧?故意报复他和神往来护法!
他们不是搅乱他的好事吗,那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因为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他说的那句不能睡的话是假的,是骗他们的,他们也不敢以身试法,万一是真的呢?
事关于她,他们不敢赌!
听到这句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温暖了,双修本是权宜之计,可是暂时躲避睡觉问题,谁知,一下子把两个都解决了,真是完美啊。
当然,心里再爽,面上是不会显的,“那个,身上出了些汗,我先去洗澡了。”
“要不要我帮你?”傅云逸期待的问。
温暖忙摆手,“不用,不用……”
随便拿了件衣服,温暖就冲进了浴室,有种躲过一劫的庆幸。
……
卧室里,傅云逸面色郁郁,无声的叹息,“你那个三弟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智商提高的太快,都会反击报复了,我真是小看他了。”
神往道,“他的智商本来就很高,大伯曾说,在某些方面,他比我和大哥还要聪明,只是他懒得去学习而已,否则,只怕我和大哥也压不住他。”
“原以为他只是四肢发达,可头脑简单,倒也不怕,若是以后连头脑都武装起来,那谁还能有办法收拾他?岂不是得任由他为所欲为?”
“应该不会,大哥有药,他再聪明,也避不开大哥出神入化的用药本事,而我会阵法,困他一会儿还是能做到的。”
“那我呢?”你们都有办法,我怎么办?
“表哥的心智和谋算非常人能及,就算三弟再聪明,也不会是你的对手。”神往没多少诚意的道,心想,你没办法正好被欺负呗。
傅云逸如何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冷哼了声,忽然站起身开始脱衣服,他这番动作吓了神往一跳,“你要做什么?”
傅云逸不搭理他,径自脱的还剩一条底裤。
神往撇开脸,呼吸有些急,“表哥,三弟说了,今晚不能睡,他就算有报复的成分,可我们宁可信其有啊,你可不能……”
傅云逸置若罔闻,拉开衣柜,拿了件新的男士浴袍穿上,腰间松松垮垮的一系,露出健硕的胸膛,黑丝绸的质地,柔软熨帖的垂感,华丽的一直蔓延到脚腕,衬得他俊美冷酷如黑夜里的撒旦。
他脚步一动,神往离开挡在门口,语气更急,“表哥,真的不行,你冷静些,若是你这时去找暖儿,我们就功亏一篑了,万一明天有危险怎么办?不,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你踏出一步!”
闻言,傅云逸忽然笑了,从衣柜的顶层拿出一床被子来,然后塞到神往怀里,“好啊,如你所愿,我不踏出一步,那么就辛苦你今晚睡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