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下郑家,到如今这一代,郑长远坐镇雾莲山,执掌门之位,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低调的如同归隐,其弟郑长功开了郑家武馆,享誉北城。
至于秦家,不出温暖所料,果然指向了秦知秋的父亲秦庸,而场中这人,也是秦家的子孙,要喊秦庸一声叔叔,他不甘永远归隐在山里,这才投奔到郑家武馆,有了今天的这场比赛。
可惜,注定是悲剧。
他想借此机会一鸣惊人,奈何碰上了阿呆,雄心壮志刚刚出世,便夭折了。
而齐家这些年在花都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唯有柳家,彻底没了音信。
神往写完,温暖的心情已是说不出来的沉重,再看评委席上的几人,只觉得面目可憎,他们今天的所有风光和体面都是用柳家的血为代价,是可耻的掠夺和侵占,哪怕已过了百年,这仇恨也不会化解。
可他们,却还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郑长功盯着阿呆,眼底的狠辣已经毫不掩饰,作为一馆之主,这样的反应似乎也能说得过去,毕竟武林中人最讲究个脸面,阿呆此刻的所作所为,那是狠狠打了他的脸,他没跳起来教训阿呆,似乎已经是自持身份的隐忍了。
吃瓜群众们表示理解,可他们理解不了阿呆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有仇?不然不会这般公开得罪郑家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为了好玩?咳咳,那也太任性了,这不是在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该重出江湖了
场上,就剩下最后一组了,其他的选手早已分出胜负,却没有离开的,围在一边,神色莫名的看着阿呆和秦守亭,表情不停的变幻着。
他们想什么,彼此谁也不知,但是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他们和这次比赛的冠军无缘了,因为他们不是阿呆的对手,甚至,他们连秦守亭都未必打得过。
一时又是庆幸,又是同情,庆幸自己没遇上这两人,同情的则是秦守亭,若是他没遇上阿呆,而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像现在那般狼狈。
是的,秦守亭此刻很狼狈,阿呆并没打他,所以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可他早已心浮气躁,乱了分寸,身上的衣服扯得有些不整,额上满是大汗,眼底充血,手上青筋毕露,那凶狠的样像是要吃人。
可他拿阿呆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现在,他都摸不到阿呆的衣角,这才是羞辱!
“啊啊”他又嘶吼着打过去一拳,速度已经快如闪电,可再快,也没阿呆快,他越是急躁抓狂,阿呆便越是闲淡散漫,人比人,气死人。
秦守亭就气的几乎要吐血了,这辈子所受的痛苦加起来都没这一刻来的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整个体育馆里都陷入诡异的安静里,没有掌声,没有笑声,也没有谈论声,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评委席上,周鸿运不可能让事情任其发展下去,便给了裁判一个眼色,那裁判这才高声喊道,“还有两分钟时间到,再不分出输赢,判为平局。”
平局,就是打合,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阿呆的武功远在秦守亭之上,要是判为平局,那真是太
阿呆却还是不慌不忙的,“啊?就只有两分钟了?我还没打够呢!”
言辞之间的遗憾,刺激的众人直想吐槽,你是还没玩够吧?
秦守亭却似被逼上悬崖的兽,张牙舞爪的再次扑上来,阿呆终于不再逗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抬手,一踢脚,秦守亭猛然摔倒在地,挣扎着试了几次,然而,站不起来了。
而他身上,却什么伤都没有。
众人惊讶,这是什么功夫?
阿呆笑眯眯的拍拍手,“承让啦。”
秦守亭瞪着他,眼底的愤恨不甘,被不敢置信所替代,久久说不出话来。
评委席上,郑长功面色变了又变,惊得差点站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齐忠闭上眼,心里一声落寞的长叹。
韩达眼神灼灼,仿佛盯着什么发光的金子。
孟归宗笑得意味深长,果然如此。
周鸿运惊叹着问,“这是什么武功招数?”
没人回答他。
他也不再追问,面色复杂的宣布了比赛结果,场上这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阿呆像是凯旋而来的英雄,施展轻功,围着整个体育场飘了一圈,微笑着冲观众招手示意,掌声更热烈了,经久不息,还伴随着尖叫声,直冲云霄。
所谓大牌明星人气爆棚也就这程度了。
诡异的是,竟然没人出面制止,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得瑟。
评委席上的人也似集体眼瞎了,个个无动于衷。
于是,那些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安直接装死。
阿呆这才满意的下场离开。
钟翰林看不过的哼道,“瞧他得瑟的那样儿,太欠抽了。”
周不寒懒洋洋的白他一眼,“你去抽一个试试。”
钟翰林,“”
“今天一过,他的名字天下皆知了。”
钟翰林不以为然,“可他也锋芒太过了,得罪了郑家,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