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拧起眉,“你可知道这话的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会承担。”
话至此,周不寒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钟翰林紧跟在后,不过经过神圣时,莫名说了一句,“你才是皇子啊。”,然后摇着头一脸深沉的走了。
等到办公室里静下来,神圣才面色一垮,他们和那个妖孽之间,难道不止要抢暖儿,将来还要抢地盘吗?上辈子他们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
……
再说周不寒离开后,一上了车,钟翰林就敛下嬉皮笑脸,凝重的道,“公子,看来神氏部落确实有自立的打算,那这一仗是不是必须要打了?”
周不寒靠在座椅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神氏部落从来就没有归属到哪个国家的打算,他们其实也并非就是想自立成王,不过是不愿出世罢了。”
闻言,钟翰林一愣,“那你刚刚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周不寒嗤笑,“你蠢不可及,在神圣那里吃了亏,爷可是要脸面的,岂能任由他嚣张得意?做口舌之争,是奈何不得他,可说到政事上,他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无计可施。”
钟翰林恍然,“原来公子是吓唬他啊,哈哈哈……”
周不寒皱了下眉,复杂道,“也不算是吓唬,就当是提醒一下吧,真要有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他在花都是站不住脚的,还有神氏部落的主权和归属问题,这也真的是个问题,没人管,自然相安无事,可若是有人提及,那么……”
钟翰林眼眸闪了闪,试探着问,“若是那些人真的垂涎神氏部落,公子你会派兵去征讨吗?”
周不寒闭上眸子,没说话。
见状,钟翰林知趣的转了话题,“公子啊,温大小姐你还追吗?”
周不寒懒懒的反问,“你说呢?”
钟翰林一脸纠结,“这还真不好说,按说呢,昨天一来一往的,应该是扯平了,可偏偏神奇和那个阿呆又招惹了我,但咱们今早上也上门讨公道了……”
周不寒嗤笑着打断,“你觉得你讨着公道了?脸是变干净了,可也被神圣捅了好几刀子吧?还有你裸照要回来了?不但没要回,还成了人家的表姐夫,你也真是有才。”
钟翰林顿时想哭了,“我……”
“喔,还忘了一件,神圣还帮你和神奇约架决斗了,神奇是玄武派掌门,武功高的出神入化,你或许真的可以听取神圣的建议,多买几份人身保险。”
“……公子,你就当可怜我,少说两句吧。”
“哼,你就这点出息!”
“呜呜,我这不是没想到敌人这般强大嘛,还是公子厉害,扳回一局,那以后这西厢记咱们继续唱下去?反正,他们也不敢真拿咱们怎么样!”
周不寒却沉默了。
钟翰林不怀好意的问,“怎么啦?你怕假戏真做?”
周不寒不屑的冷笑,“爷这辈子有怕的事吗?”
“那你是……”
周不寒不甘心的道,“我爸的病还需要神圣去看,所以不能跟他闹翻脸,还有老爷子那里,也得给他个面子,还有一个傅云逸,也不是好惹的……”
“这么说下来,公子是要放手了?”钟翰林有些遗憾。
周不寒眉头一扬,“谁说爷要放手了?”
“啊?”
“就算不大张旗鼓的追求,可时不时的给他们添点堵,爷还是很乐意陪着他们玩的。”
“比如……”
“打个电话,约个饭局,不谈风月,就说正事,如此,谁也挑不出理来了吧?”换成一句更直白的话,就是我不热情的勾引了,我含蓄的撩,难道你们还不准她有个异性朋友了?
闻言,钟翰林哈哈笑起来,冲着周不寒点赞,然后学着神圣的语气嗔道,“你个坏人!”
周不寒但笑不语。
……
接下来的几天,周不寒果然如此撩上了,不再端着一张阴沉的脸说那种虚伪的情话,也不高调的送花示爱,而是很规矩的跟温暖相处交往。
比如打电话,一天也就两个,早晚各一次,这频率算不上骚扰,聊天内容也积极健康向上,开场白通常是聊天气,见温暖不耐了,就说工作,两人之间因为慈善的事也多少有些牵扯,周不寒询问医院慈善的执行进度问题,也不算过分,所以温暖每次虽无语,却也不得应付着。
再比如,约饭局,周不寒也很有一套,不直接约温暖,都是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医院,然后赶在中午或是晚上吃饭的点,你说医院的领导们能不接待?
于是乎,安排酒宴是人之常情,而温暖作为医院的**oss,出席也是必须的,每次吃饭,安排座位,温暖和周不寒还都挨在一起,一来二去,居然还有人传出金童玉女的谣言。
那几人听到了,心里不堵才怪了!
但是,再堵心,也不好阻拦,因为人家很君子正经啊,聊天内容纯洁,吃饭也是一大帮子人,又没搞什么浪漫二人世界,你说你怎么拦?
总不能不让温暖工作吧?
要是换成一般的小人物,还能威逼利诱,可面对的是周不寒,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是头疼,为此,那几只没少背着温暖开会商议。
商议的最后结果,便是把那妖孽撵回帝都去,眼不见为净,再者,给他找事干,他忙了也就顾不上撩温暖了。
几人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于是,周不寒很快感受到了什么是四面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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